桌面猛烈颤两下,傅斯恬放置在书桌上手机屏幕亮起来。
时懿下意识地瞥眼,刚要随意地收回眼神,忽然,视线定住。
手机亮着屏幕上,通知弹窗跳着条短信,短信不完整显示着内容是:
你好,是你奶奶给你介绍相亲对象王则,那天见面……
有那几秒,时懿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,又或者,看不懂中文。
兼职减少下来,时间就不再那紧迫,傅斯恬不敢因为省钱和赶时间而不吃晚饭,三餐和作息好像都变得规规矩矩。可她依旧睡不好,甚至,睡得更不好。
奶奶开始涨腹水。随着腹水增长,她越来越喜怒无常,对她相亲执念也越来越深,催得越来越急;天气越来越冷,时懿冬装还没有着落,她太想给时懿买几件像样。前几天,她在厕所隔间还听见有人洗手闲聊时在说起时懿,说时懿家是不是发生什事,这学期怎好像怪怪,另个人附和说她也有这种感觉,从衣着打扮上就看得出来。
傅斯恬听得心都在颤抖,可脚却挪不动步。她不知道,她这时候出去打断她们,是能够护住时懿点尊严,还是只会让时懿更难堪。她只是越发认识到,她真太拖累时懿。
时懿自决定瞒着傅斯恬兼职后,不再埋头书本,除在图书馆自习和在餐厅做兼职服务时间,其余时间,她把心神都留在傅斯恬身上。她发现,傅斯恬整个人比她先前以为得还要更紧绷。
她担心她,觉得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下去。
这什意思?
她不想那想,可是场海啸却依旧不容她抗拒地,在她心里摧枯拉朽、崩天裂地。
她不知道让傅斯恬紧绷成这样根源是什,于是只能先试图寻找。她开始尝试旁敲侧击,借着傅斯恬奶奶病情问傅斯恬关于柠城家里事。
可无例外,傅斯恬总是浅谈即止。她好像抗拒她知道更多,以至于时懿觉得自己残忍,像拿着把尖撬在硬生生地撬傅斯恬保护壳。
她越这样抗拒,越这样表露出不希望她知道切态度,时懿便越难开口,越难告诉她真相,告诉她自己早已经知道切。
像个无解结,这个秘密横亘在她们之间。时懿进不能,退不得,无能为力,只能任由着这个秘密影响着她们心情,甚至,影响着她们距离。
十二月初某天晚上,时懿假装图书馆下自习回来,洗过澡后,傅斯恬在阳台洗衣服,时懿在书桌前翻阅傅斯恬帮她做手工账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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