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终于彻底死心。
她低笑起来,嘴唇干裂出血,声音清清冷冷,说:“江存
她没有锁门,浑浑噩噩、混混沌沌,直失眠到半夜。
不知道几点钟,宿舍门有声响。她以为是简鹿和或者那个新搬进来舍友回来。
可脚步声是沉重,步步,好像是朝着她床过来。
傅斯恬心剧烈地跳起来,也剧烈地痛起来。
她不敢睁开眼睛。黑暗中,她听见脚步声最终停在她床旁,动不动。
“你怎能这样,你怎能这样。”简鹿和怒视着她,气到极致,反而自己先哭起来。“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啊,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,还怕你内疚不舍得让你知道。可到头来,你根本不值得。”
她早该知道,在前两天时懿被醉汉尾随,险些出事后,方阿姨联系不到傅斯恬反而联系她过去陪陪时懿时,她就该知道。傅斯恬变!她变!
她从没有见过那样脆弱时懿,她也从来没有那样气过傅斯恬。
可时懿却还在为她说话,她说:“她应该是家里有事,说话不方便。”
再不方便能有多不方便?!她那时候不理解,现在突然都懂。
不到她哭泣,听不见她在心底对她说万千句“对不起”,最后只汇成那句无声祝福:“时懿,往前走,不要回头。”
“前程似锦。”
*
八点半,傅斯恬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宿舍。
简鹿和问她怎回来,时懿呢?她情绪毫无起伏地回:“和时懿分手,回来住几天。”
“骗子。”她听见时懿令人心碎控诉声,卑微,沙哑。“明明答应过,不会不喜欢,会直直喜欢着啊。”
她伸手触摸她脸颊、眉眼,温柔、小心翼翼,像是在触摸场易破灭镜花水月。
傅斯恬心脏绞痛起来,仿佛灵魂都在被她指尖烙下体温灼伤。可她愣是动不动,像是完全睡死样。
时懿收回手,借着月色打量着傅斯恬,安静地站着。
傅斯恬始终装睡,没有回应。
有心,怎都方便。没有心,怎都不方便。
她等不到傅斯恬回应,傅斯恬也不像要给她回应样子。简鹿和像拳打在棉花上,又气又无力。她松开傅斯恬,反手抓过书桌上摆着装着傅斯恬和她、时懿、尹繁露照片相框砸碎,厌恶地说:“傅斯恬,是看错你。”
摔门离开。
傅斯恬顺着铁梯滑下,跪在地面上,点点扫开碎玻璃,抚摸着照片上她们灿烂笑容,指尖血如泉涌。
直到深夜,简鹿和也没有回来。傅斯恬知道,简鹿和是恶心她,不想看到她。她庆幸,还好明天天亮,她就要回柠城,下学期没有课程,以后除非答辩和考试,她不会回来,不会太影响简鹿和正常生活。
简鹿和脸色下子变得很难看。她扭头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说什,你再说次。”
傅斯恬眼神死水样静,复述次:“和时懿分手,回来住几天。”
下个瞬间,她被简鹿和揪着衣领,抵到铁梯旁,头重重地撞在梯子上。
“傅斯恬,你混蛋!是你说分手,是你说是不是?”
她看着简鹿和被气愤烧红眼,没有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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