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你觉得困扰。”毕竟时过境迁,如果时懿已经完全开始新生活、有新对象,突然看到前任还带着她当初送定情信物,多少都会觉得硌应吧。
时懿从鼻腔里发出哼笑:“那你为什调整菜品口味?”
傅斯恬嗫嚅下,轻声答:“想让你吃得更舒服点。”
说完她也知道,自己行为太矛盾。边摘手表想着不要打扰时懿,边又调整菜品口味,自欺欺人、明知故犯。可那时,她就是这样在矛盾中挣扎着、沉沦着,想靠近又不敢、想远离又不能,连想对她好、想盼着她过得好想法,都感觉是种过分冒犯。
时懿把玩着她温软柔荑,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真挚情意。她沉默下来,好几秒后,才再次开口:“能不能再问次……当初,为什要和分手?”
时懿心越来越软,身体也越靠越后,最后,完全靠进傅斯恬怀里,后脑勺抵着傅斯恬心口。
傅斯恬错愕,关掉电吹风,手环过时懿肩,手把电吹风放到梳妆台上。
时懿抓过她放完电吹风空手,贴合在自己小腹之上,微微仰头,舒服地靠在傅斯恬怀里,闭上眼。
傅斯恬心柔似水。
她发现,时懿变得比以前柔软。像只卸下威风凛凛面具小奶狮,让她心动、也让她心疼。
玉骨冰肌,宛如刚从水中走出阿弗洛狄忒女神。
傅斯恬心脏重重地跳下。
时懿听到声音,回过头来,对着她微微笑。
傅斯恬喉咙动动,整个身体都热起来。
时懿似有所觉,眼底有狡黠闪而过,心越发安定。她伸手示意傅斯恬把电吹风给她。
傅斯恬被抓握着手僵下,喉咙像被什堵住。
那年分手时,时懿气话、时懿对她不信任,再次像巨浪般在她脑海中掀起痛潮。
她从来没有怪过时懿。只是,那时候那种刻骨痛,现在想起来,依旧铭心。
“不方便吗?”时懿声音淡些,抬离点身体,像是想
她没有打破静谧,沉默着微调姿势,让时懿靠得更舒服。
不知道过多久,也许是三十秒,也许是三分钟,时懿摸着她手腕,在她怀里淡淡出声:“那块手表,本来直带着吗?”
傅斯恬自然听得懂她指是哪块。她很轻地应:“嗯。”
分手时,时懿曾经送她东西,她几乎都没带走。只有那块表和那个星空投影仪,她实在……舍不得。那是她生命中能有幸留下、为数不多珍宝。她怕时懿会扔掉它们、就像把自己扔出她人生样。
“那后来为什不戴?”时懿问。
傅斯恬定定神,柔声道:“帮你吹吧。”
时懿满意,笑意更盛些:“那去房间吧。”
这里没有椅子,时懿比她高,吹起来是不方便。傅斯恬没有异议,跟着她走出去。
她们在梳妆台前站定,时懿坐下,傅斯恬站着帮她吹头发,如年少那段交往时间里常做那样。电吹风机械噪音在空气中有规律地响着,傅斯恬细白长指穿梭于她乌黑发间,时懿深邃眸流连于镜中傅斯恬清透脸庞上。谁都没有说话,只是偶尔在镜中四目相接,眼波流转。
呼吸进肺里空气仿佛都变成甜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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