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懿深深地注视着她,心又疼又软。她弯起被傅斯恬枕着胳膊,轻抚傅斯恬脑后发,柔眼眸说:“有关系。惩罚吧。”
傅斯恬困惑:“嗯?”
“罚以后每天晚上都当你人肉靠枕,抱着你睡吧。”
傅斯恬眼里荡漾起笑涟,含羞嗔她:“这难道不是奖励吗?”
时懿也被带得莞尔。她用鼻尖蹭蹭傅斯恬鼻尖,不无遗憾地说:“你好像变聪明。”
时懿眼眸漾漾,顺从地举起双手,由着她给自己套上睡裙,而后牵着自己回房:“好,们去睡觉吧。”
留着盏小灯,时懿与傅斯恬互道晚安,枕在个枕头上,同被而眠。
身体其实疲乏极,但两个人抱着对方,久久却都没有睡着。
“来来。”时懿知道傅斯恬还没有睡,忽然低低出声。
傅斯恬睁开眼,绵软应她:“嗯?”
斯恬不舒服。
“好啦,你自己来。”她装成放过她样子,不动声色地动动双脚,把自己感觉压下,转开注意力:“你还没有回答问题。”
傅斯恬涂抹着护肤乳,泛着绯红脸颊褪去些笑意,轻声答:“后来她估算着爸爸可能快出狱,终究放心不下,还是回来找。”
时懿察觉到她变低情绪,试探性地问:“你……记恨她吗?”其实她觉得不像。从前傅斯恬很少提家里事,但偶尔提起来,有说到她妈妈,都是挺亲昵语气。
果然,傅斯恬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傅斯恬低笑,在缠绕鼻息间不满:“你好像不是在夸。”
时懿发出很好听笑音,没有辩解。
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耳语着,不知道说多久,也不知道说到哪里、谁先停下,困意席卷神智,两个人拥抱着,沉沉睡去。
是六年来,最酣甜场好觉。
天光大亮,朝阳已经
时懿眼睫颤颤,手臂把傅斯恬缠得更紧些,嗓音有些涩地说:“对不起,那时候,没有这样抱抱你。”
傅斯恬怔怔,所有曾有过委屈、心碎,仿佛都被这句话勾起来,而后,又都被这句话尽数抚平。她眼里下子有水雾漫开,随即,却是凑近,亲吻下时懿额头,露出更璨然笑颜。
够。
能得时懿这句心疼,她还有什释怀不。
“没关系。”她含着点鼻音,柔情似水地应。
“其实,直很想她。知道她过得很好,比谁都高兴。”傅斯恬擦完护肤乳,直起身望向时懿,咬咬唇,像有千言万语涌在心头,最后只汇成句话:“只是,不太知道怎面对她、怎和她相处。”
她怕太亲近影响到母亲现在家庭生活,也觉得自己配不上母亲那样深厚、无所保留爱。妈妈越爱她、越觉得对不起她,她便越内疚、越有负罪感。是她抛弃妈妈啊。可是,她鼓不起勇气坦白。
于是,两人相处便僵持成现在这样。
时懿以为她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和母亲处在这样亲密关系中,还不适应。她揉揉她头发,安慰她:”没关系,慢慢来,顺其自然,不用勉强自己。“
傅斯恬勉强笑笑,应:“好。”她套上自己睡裙,看时懿也擦好身体乳,打起精神,取过时懿睡裙,示意她举起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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