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下,净透白玉镯子在傅斯恬纤细手腕上闪闪发光。
时懿倚门望着,觉得春未到,百花未开,她却已瞧见满园春色。
方若桦便伸手握住她柔荑,把白玉镯子套进她手腕,说:“那你就收下,以后就是家人,能给壹壹就也能给你。”
傅斯恬手臂僵直,喉咙动动,无措呢喃:“阿姨……”
方若桦定定地看着她,沉默两秒,解释:“以前事,还请你体谅。你是个很好孩子,直知道,对你本人没有意见。只是作为个母亲,没有办法看着孩子放着更平顺大路不走往小路走却什都不做。”
傅斯恬喉咙有些干涩,说:“阿姨,知道,理解你。”
平心而论,当年方若桦断绝时懿经济来源确实有影响到她们感情走向,但真正致使她们分手原因,并不在她,而是在她们自己,或者更确切地说,在她自己。
目光落在傅斯恬手上抓着首饰盒,问:“还合适吗?”
傅斯恬立马说:“谢谢阿姨,镯子很漂亮,这通透翡翠之前都没见过呢。可是太贵重,阿姨不能收。”她双手把首饰盒奉到方若桦面前。
方若桦放下修剪枝桠剪子,伸手取过首饰盒,淡淡反问:“怎不能收?”
傅斯恬讷讷:“太贵重……”
方若桦不以为然:“这是给你见面礼,算不得贵重,但确实是用心挑挺久。”她打开盒子,取出镯子,抬眼问傅斯恬:“是觉得翡翠老气不喜欢吗?”
方若桦没有对不起过她。比起她,时懿受到伤害更大。
如今时过境迁,她只想和方若桦起抚平过去时懿曾受到过伤害。
方若桦与她对视,半晌,她展眉笑开,拍拍傅斯恬手,目露慈爱。
傅斯恬与她相视而笑,泯尽过往恩仇。
等时懿估摸着时间,下楼来时,看到就是花园里,方若桦和傅斯恬个提着剪子、个提着喷壶站在起料理花草模样。嘉嘉站在她们中间,手指着花枝,好奇地问着什,傅斯恬和方若桦噙着笑,人句地回答她。
傅斯恬连忙辩解:“不是阿姨。”
方若桦眼神平静:“那是你还对以前不同意你和壹壹事耿耿于怀,不愿意收东西?”
傅斯恬大惊,差点咬到舌头:“当……当然不是,阿姨,你别误会,从来没有这想过。”
方若桦眼里浮起点笑:“那你怎不能收?”
傅斯恬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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