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崇山在外地时之间回不来,沈念便借用医院里电话给梁秋打个电话,他知道梁秋在学校里会偷偷带手机,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,梁秋应该会看到。
梁秋接到电话时候刚骑车到校门口:
“谁?”
“是,沈念。”
和梁秋挂电话,沈念颗心才算
“你要是不舒服,可以去跟老师请假。”
顾执没说话,沈念也不再坚持,由着他。
却不想半路上就出事,在路过个十字路口时候,以前好好车后座突然折侧支架,顾执猝不及防摔下去,重重摔在马路上,旁边汽车都还在等绿灯,倒没有撞到他,但是沈念身后辆摩托车却没避过去,想减速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,虽然已经尽力在扭转方向,却还是从顾执手臂上轧过去。
这切变化来得太突然,连给沈念反应时间都没有,他也因为车子突然失重而摔倒,可顾执躺在那里动也不动模样吓坏沈念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爬起来跑过去。
顾执躺在地上脸色白丝血色都没有,连呼吸都是微弱,沈念喊他两声,却不敢碰他。
也是,即便沈念直睡到中午才起来,他也没过来打扰,沈念起床后简单做点吃,炒顾执最不喜欢吃鸡蛋,可他也没说什,可能是饿,竟也吃不少。
这天他们几乎没说话,各自在做各自事情,沈念觉得难得自在。
晚上沈念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候,顾执正蹲在北屋门口处盯着小院,听到声响回头问他:
“他到底什时候才能回来啊?”
沈念看着他,没回答这个问题,也是真不知道答案,毕竟每天跟沈崇山打电话聊天人,不是自己。
旁边人也都围过来,看热闹,想帮忙,叽叽喳喳围圈,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,有人说要不直接送去医院吧。
这些声音都乱糟糟,沈念句也听不到,他从来没这慌过,他就算再不喜欢顾执,却也从来没想过发生这样事情,没想过要让顾执死。
这样事情距离他太远。
没继续耽误时间等救护车来,围观人群中有人开车把他们送到医院,沈念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谢谢,只觉得脑袋里很乱,直在跟着顾执跑,直到被护士提醒要缴费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钱。
以前自己在家时候,沈崇山确会给他不少生活费,可沈崇山回来之后,他也只剩下零用钱,而大部分都还被自己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。
沈念往房间里走,顾执也没拦他,只是等半夜醒来去厕所时候,才发现院里有灯光,是从大门处传来,沈念以为是自己睡前没有关灯出门去关,却不想大门是开着,顾执就坐在大门口正中央看着巷口方向。
他在等沈崇山。
深夜总是特别安静,沈念脚步声自然没有逃过顾执耳朵,他回头看沈念,黑夜灯光下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,他没说什,又转过头去,沈念想想觉得自己应该说什,但到底也还是没说,转身回房间。
客厅里时钟显示凌晨3点钟。
第二天沈念起床时候顾执也起来,也或许是整夜没睡,总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,沈念犹豫下还是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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