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执能在爱憎之间切换自如,但沈念却不是个完美恶劣之人,他心虚也不适应,几秒之后就错开视线:
“时间不早,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要上学。”
顾执点点头,跟着沈念回北屋,沈念在顾执原来房间门口停下脚步,下秒顾执带着讨好眼神就落在他脸上:
“念念,今天下雨。”
他想和沈念起睡。
顾执因为这杯水而抬头看他,眼睛里是带着讨好笑意。
沈念其实并不懂,不懂他为什能在冷漠和热情两种状态下切换如此自如,没有点痕迹。
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沈念能看明白,顾执爱恨太分明,没有灰色地带,没有中间值,不是他,他能冷漠到底,连看眼都不会,可旦确认是自己,想要,却又能给无尽温柔。
像只刺猬,只对自己露出他软肚皮。
被这样个人在乎着,定程度上可以满足另个人虚荣心。因为他眼里心里会全都装满自己,容不下别人。
沈念说好,算是盟约达成。
顾执盯着他看会儿,眼神就软下来,似乎从这刻开始他就已经将沈念划分在自己地盘上,不再是刚才那个看着他满身防备,也不相信他小孩儿,但与此同时沈念也能感觉到他眼神中占有,他只看着自己,从这刻开始。
没有不安,沈念莫名觉得踏实。
顾执看着沈念,伸手过去抓住他手,小幅度晃晃,说:
“念念,饿。”
可沈念却没这样打算,那个房间也小睡不下:“不习惯和别人起睡。”
顾执盯着沈念看会儿,眼神还是软可以,可他也没有继续坚持,即便他还是很想和沈念起回到那个小屋。
房间门打开
沈念没有虚荣心,但他对陪伴和关心有需求,这些顾执都能满足他,用占有让他双脚落在实处,不再那空落落。
只要沈念愿意,这样臣服就是辈子。自己只需要用点点温暖就可以驯养这个人,用点点关心就可以让这个人对自己俯首称臣,直在自己身边,直看着自己,直为自己。
沈念找不到抗拒理由。他想要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个人是为自己而来,或许开始顾执并不是这个人,但沈念可以让他变成这个人。
这很容易做到,他知道。
吃过饭,顾执主动去洗碗,擦干净又放回橱柜里,走到沈念面前抬头看着他,眼神乖让人想不起来之前模样。
沈念看着顾执,静默几秒没开口,不知道为什明明关系近步,却连声哥哥都不喊,不过也没什,沈念也未必就想做顾执哥哥,叫什都好,个称呼而已,他没有甩开顾执手,就那牵着他从廊下走到西屋厨房。
吃剩下炒馒头早已经凉,沈念开火又热热端到顾执面前:
“家里没别吃,就算不喜欢吃鸡蛋,也将就将就吧。”
顾执看看馒头又看看沈念,说:“喜欢。”
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吃,狼吞虎咽模样像是许久都没有吃过顿热饭,多半碗馒头不到分钟就少大半,那鼓鼓塞塞嘴巴像是承受不住更多,沈念站在窗前看着他,也没出声阻止,却给他倒杯水,放在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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