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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偏执依赖 > 第51章 枷锁

第51章 枷锁(2 / 4)

管理员来提醒时候,直在旁边安静陪着沈念顾执轻声提醒句:“念念,们回去吧。”

沈念像是没听到,直到顾执抓住他手,点点从沈崇山手上掰开才放开,顾执轻轻将白布重新遮盖住沈崇山,看着管理员将担架车推走时候想要拉着沈念离开,可沈念视线直跟着那辆车,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下眼睛。

走出停尸房没走多远就碰到刚过来陈叔,他似乎也是来看沈崇山,不知道是这几天太累,还是失去好友痛让他难受,他比上次沈念见到他时候也老许多。

见到沈念失魂落魄样子,想到沈崇山最后对自己交代,陈叔原本到嘴边责怪埋怨也变成劝慰,他吸吸鼻子说:

“看开点儿,你爸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试,昏迷前最后口气还拉着手,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给你打电话,还威胁要是说做鬼都不会放过,说话不算

许久之后,他挣开顾执握着他手,那颤抖幅度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,握住拳头想要竭力控制,可再打开却还是弧度,他没有再管,就那颤抖着去抓白布角。

他还是没有勇气,但最后还是掀开

白布之下,沈崇山睡着,除没有呼吸,除脸色白到不正常之外,还是记忆中模样。

沈念似乎从来没有这长时间认真看过他,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鬓角不知道何时有白发,眼角也爬上皱纹,他比记忆中模样要老许多,可沈念却似乎直没有发现。

“爸……”沈念轻声叫句,握住他冰凉且僵硬手:“您怎不……不等等呢?”

前天来话,还能见他最后。”

沈念视线终于落在顾执脸上,甚至还对他笑下,只是那笑怎看怎都是凄凉。

“对吗?”沈念问。

“念念……”顾执搓着他手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:“你就算错过高考也是结局,改变不。”

道理谁不清楚谁不明白呢?可遵循理智,听从道理之下遗憾又怎算?沈念突然不知道自己拼年,留在家里考完试意义在哪里,就为站在这里看具冷冰冰尸体吗?

如果沈崇山还活着,听到沈念这句话会怎回应他呢?沈念闭着眼睛都能想到,他定会笑着且没什底气对自己说:“爸以为能坚持,没想到就睡着,小念别跟爸生气。”

沈念多希望他能跟自己再这说说话,哪怕就句,哪怕就个字。

可他再也不会,再也不会看自己眼,跟自己说说话

沈念握着沈崇山手握很久,企图想要把他暖热,可最后也只是徒劳场。

他像是对自己失望透顶,养17年儿子,却把高考看比他命还重要,所以他用这样方式来惩罚沈念,让他疼,让他痛。

他感觉呼吸不畅,也察觉到疼。

可他不知道哪里疼,又好像全身都在疼。

“他醒来说什吗?”沈念压制着那虚无又真实疼,问顾执。

顾执眼眶红圈,艰难摇头:“没有,出血量压迫神经,醒来已经口齿不清,说出口话也没人能听清楚。”

沈念没有再问,也或许……是不敢再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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