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个月
。”顾执还是看着那杯水，不知道在想什
。
“为什现在才来找
？”
“因为没有想好啊。”顾执抬头过来看他：“没有想好是看看你就好，还是说……要找你讨债。”
他说这句话
时候脸上是带着笑，但不过瞬间，笑意就变得有些阴森，也有些凶狠，这样他似乎和电话里那个样子重叠。
沈念察觉到他变化，却并不觉得恐怖，不知道为什，明明已经八年没有见面，期间没有任何联系，许多习惯包括性格可能都已经完全改变，说他们是陌生人也并不为过，可沈念就是相信，相信眼前这个人不管变成什模样，都不会伤害自己。
“这些年过得好吗？”顾执抬头过来看他，嘴角带着刚刚好笑意，打断他思绪。
沈念视线从头发移到他眼睛，点点头：“还好。”
又过几秒才回问句：“你呢？”
“不好。”顾执说。
沈念没说话，心却像是被什紧紧地攥下。
但他很喜欢这样暖。
“谢谢。”顾执说。
沈念意外看他眼，却没说什，他们之间相隔八年之久，陌生客套些本也正常。
曾经觉得顾执会来找自己时候，沈念想过无数次再见面会是什样场景，不在乎或惊天动地，或猝不及防，但没有种想象是如现在这样，在个傍晚，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水。
他们分开得轰轰烈烈，见面时候却能做到如此平静。
“念念欠，承认吧？”顾执挑挑眉，问他。
沈念静默几秒，点头：“承认。”
“那念念准备用什还呢？”顾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沈念沉默下来，他不知道怎回答这个问题，他似乎没有什拿得出手来偿还，而顾执看起来也似乎根本不需要那些。
等不到沈念回答，顾执便笑笑起身，走过来绕到沈念身后站着，他微微弯腰，双臂
“对不起……”除这句，沈念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什，虽然他也觉得这三个字在伤害之后最无用。
“骗你。”顾执笑起来：“怎还当真？挺好。”
似乎大多数久别重逢都是这样，简短寒暄客套之后，又会陷入尴尬沉默，他们也未能免俗。
许多年前顾执在身边时候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样氛围，哪怕只是待着什话也不说也是惬意舒服，不像现在，让人隐隐不适，连呼吸都要收着力，怕稍稍不慎打破什。
“什时候过来？”总不能直不说话，短暂沉默之后沈念出声。
连沈念都觉得意外。
或许是长大缘故，沈念觉得顾执沉默许多，这种沉默不是言语上，是他整个人都沉寂下来，很安静地坐在那里，轻轻转动着面前那杯水。
沈念打量他许久，那头银发白亮眼，始终吸引着自己目光，他不知道顾执为什要染发，这个举动似乎和现在顾执性子并不相符。可转而想他此刻模样也和刚才电话里近乎癫狂他不太样。
沈念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现在真实他。
其实不只是顾执头发，他皮肤也比8年前白不少，那似乎是种病态常年不见日光白，为什会这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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