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又睁开眼睛，等着她往下说。
宋迩在她
耳边柔声说：“你再叫
声，叫小猫。”
“小猫。”裴霁像个收到指令机器人，精准地做出反应。
宋迩却十分开心：“晚安教授。”
“晚安。”裴霁挂断
电话。
裴霁不做理会。
宋迩听不到她声音，怀疑她不肯听话，红着脸，严肃地问：“听到没有？”
裴霁还是不想听，她学习能力很强，她不认为她做错。宋迩在解释想念时候，用两种方式称呼她，那相应，她也应该同样用两种方式来称呼宋迩。
宋迩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称呼，脸上红晕路蔓延到耳根，她镇定地说：“那好吧，小猫就小猫。”
好像很勉强样子。裴霁想，可能宋迩不喜欢她这
称呼她，可能她更喜欢当宋老师。
宋迩多少被她这样平淡反应弄得束手无策，但她还是很温柔地告诉她：“这就是想念，你可以明白吗？”
这样光是呼唤她名字，就能把心填满，整颗心都像是有安放之处，就是想念。
裴霁没声响。
宋迩等会儿，不由笑笑，有些无奈，教授怎会明白呢，要教人形AI感情，怕是还得更多耐心。
她正要说话，裴霁先开口：“宋迩。”
个月来第个和裴霁分离夜晚,宋迩渴望抑制不住地蔓延开来，丝丝绕绕地纠缠着她心，纠缠得她握着手机指尖都发疼。
“教授。”她轻轻地喊她,闭起眼睛，想要感受到她,渴望着到她身边去，渴望睡到她边上,渴望伸手就能抱到她。
裴霁感觉到宋迩声音，她语调，还有她呼吸似乎都与平常不同,更低,更沉，让她这边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裴霁有些慌，她尽力冷静：“嗯。”
宋迩沉默下来,只剩她呼吸声下下。呼吸声并不重，是正常频率，只是深夜里，没有其他声音，再清浅呼吸都像是被放大,清晰起来。
夜色彻底归于宁静。裴霁终于
裴霁有些微沮丧，但她不想说，因为太晚，三点十七分，不应该再醒着。
“睡觉。”她提醒宋迩。
宋迩说：“好。”
裴霁就等着她说晚安。
房间里黑漆漆，裴霁已经闭上眼睛，只要宋迩说晚安，她就可以和睡眠无缝衔接。可是宋迩没有说晚安，她轻轻地叫她：“教授。”
她叫她名字，用种冷清得近乎冷漠语调，却让宋迩愣住。
停顿会儿，裴霁又说：“小猫。”
宋迩脸下子炸开红晕，红得透透，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眼睛，唇角高高地扬起，又觉得好害羞，嘴硬地反驳：“你在叫谁小猫？”
裴霁对她问题感到困惑，回答她：“你。”
“不是。”宋迩言不由衷地纠正她，“不能叫小猫。”
裴霁心慌越来越明显，她发现她心跳频率不正常，变得有些快,她希望宋迩赶紧说话,来打破这种安静,可宋迩听不见她心声。
这种情绪，好陌生。裴霁平放在床上手，不安地抓住被子，她感觉茫然，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裴霁。”宋迩突然喊她名字。
裴霁惊得咬下下唇，过于用力，有些疼，她冷静下，才说：“嗯。”
心跳却越来越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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