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围顿时诡异下来，裴霁说：“
念书之后，相处得就不多
。”
她答得委婉，但李老师听出，叹息
声，说：“你父母大概是不太懂怎
做家长，对你太冷淡，看得都着急。后来，告诉他们，你
智力要比般小孩高得多，要好好培养才行，他们有阵子热情起来，放学接你都笑脸相迎。可也没多久，持续就几个星期，又冷淡，比之前还冷淡。”
老师对学生家庭状况，多多少少会有些印象。
如果裴霁回答是她和父母相处融洽，李老师就不会把这些说出来，但现在既然生疏，她觉得有必要告诉裴霁，以后如果遇上什事，她也能做个参考。
“记得你还有个双胞胎妹妹。那个小孩，印象也很深刻，差不多和你样不爱笑。你父母对她也冷淡，不过后来，倒是宠爱起来。”
裴霁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李老师看看她，笑着说：“你现在可比以前要开朗多。”
裴霁不知道她是怎看出来，因为她并没有说很多话，但李老师说她开朗，她就下意识地看眼宋迩。宋迩见她看过来，对她笑笑。
她们两个眼神突然就黏连起来，在目光触上那瞬间仿佛旁若无人。
虽然目光很快分离，裴霁却觉得心像是被轻轻地戳下，因为这眼对视，涟漪波动。
升旗台下，裴霁告诉宋迩他们每周都会升旗，但不允许抬起右敬礼，因为还没挂上红领巾。
她说着，突然停下来，望向宋迩身后，低低地说声：“李老师。”
宋迩转身，看到名年女性从教学楼里走出来。她看上去四五十岁样子，穿着职业装，头发盘起，面上带着笑意，朝她们径直地走过来。
走到面前时，李老师看向裴霁，叫出她名字：“真是你，还不敢信。”
裴霁拘谨地站着，叫声：“李老师。”
李老师记得很清楚，她带这多孩子，能记得这清
“你爸妈最近好吗？”李老师又问。
涟漪随着这句话，像是结冰，裴霁温热心迅速冷下来，说：“还好。”
李老师随意地接句“还好就好”，她有些迟疑起来，但思索片刻，还是问：“他们对你好吗？”
裴霁没有说话。
宋迩没想到李老师会提这茬，措不及。
李老师看上去很高兴，端详裴霁好几眼，才看向边宋迩，和宋迩说话，她语气就客气得多：“宋小姐，你比电视里要漂亮多。”
“谢谢您夸奖。”宋迩笑着道，并没有多说话。
李老师领着她上楼，进园长室，边走边跟裴霁说着：“茬茬学生毕业，回来看是少数，真没想到你会来，真高兴。”
她像是仍旧面对着当年那个孤僻小朋友，语气里听得出耐心，裴霁话少下来，但李老师问问题，她都会好好答。
“你能取得这高成就，在科学这条路上走这远，为你自豪。去年年底，还有个家长说，有个叫裴霁免疫学家在她拿奖时候说她毕业于小葵花幼儿园，还说李恬恬老师是她启蒙老师，好巧，她是不是你学生。说，是啊，是最优秀学生。不过这说，那位家长反倒不太信。也没宣扬，信不信都不要紧，反正你就是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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