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走到她面前，没有坐下，而是站在她身前，低头看她。
裴霁起先与她对视，但时间
长，她就转开目光，看向
别处。宋迩捧住她
脸，让她转回来，继续看着她眼睛。
这样动作带着些压迫与强制，裴霁感觉不适，但并不排斥，她凝视宋迩眼睛，宋迩眼睛里渐渐有笑意。
“教授，”她问，“
是你小猫吗？”
裴霁说：“是。”
宋迩忙说：“喜欢。”她说着话，更用力地抱住话，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喜欢，但很快她就想起可能会把花压坏，忙又松劲，转身去找能把花插起来花瓶。
裴霁把上次那个宽口长杯子拿出来，宋迩不太满意样子，她嫌弃这个杯子太不精致。但现在也没有适合替代物，她只能勉强凑合，心里想是明天要去买个花瓶。
裴霁以为往杯子里装上水，然后把花插起来就可以，就像她上次做那样。
结果宋迩又摸出把剪刀。
她把花束拆开，枝枝地取出来，修剪枝叶，把花枝低端剪成斜切口。裴霁就在边上看着，她感受到宋迩对她送给她礼物珍视，跟着高兴起来。
宋迩抱着花，眼睛亮得如同阳光底下波光粼粼湖水。她心里甜蜜,涌动着许多话想说,可脑袋里却像是发烧,乱糟糟，连着脸起发烫，只能呆呆地站着，什
话都说不出来。
裴霁并不满意自己表达。
她很努力,但还是没有表达完全。
还有她逢人就想说她要有猫，还好她忍住,不然恐怕要被人用奇怪眼神打量。
还有她想念宋迩想得连工作都不能专注,还有她整日心浮气躁却不是心烦也不是伤心只是前所未有迫不及待,迫不及待地想到宋迩身边去。
所以昨天说要有猫，是说她。
宋迩笑意更深，她目光落在裴霁唇上，停留片刻，却不敢放肆，她怕重蹈上回在医院里覆辙。
而且，她也想让教授主动。
宋迩弯下身，与裴霁额头贴着额头，她们间没有距离，她们鼻尖也几乎贴到起，裴霁呼吸停下，她看着宋迩眼睛，身
因为临场发挥不够好沮丧遗憾渐渐消失，裴霁心里剩下纯粹开心。
宋迩把花都插好，又提醒自己明天买花瓶时候，要记得买些营养液。
她把剪下来枝叶收拾，还去洗。回来时，裴霁正注视着那些花，听到她脚步声，又抬头看她。
宋迩想到她刚刚说话，心仍旧是滚烫。
房间里明明开着最亮灯，可不知道为什，灯光像是昏暗，除裴霁以外切都变得氤氲模糊。
还有她隔着玻璃窗看到街对面花店那刻想念忽然抑制下去，但是想到可以送小猫束花后，抑制下去想念像潮水,像,bao雨,像火山样猛烈汹涌。
还有很多很多，都是她会带这束花回家理由。
可是裴霁却都没能说出来,她倾诉水平只让她围绕这束花本身，生疏地说她有多想念宋迩。
她说完就有些沮丧地想，她临场发挥不好,如果可以不马上回答就好，她就写篇论,定可以逐条表述清楚。
她遗憾着,神色却跟不上她情绪变化,如既往平静，发现宋迩不说话，她问：“不喜欢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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