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不会又出差。宋迩想道,却不敢再打电话问。
她先前之所以敢那直白地紧追不舍,是因为她总觉得教授还是喜欢她,这就是她全部底气。
可现在,这份底气已经没有。
她再想念她,也不敢再去打扰。她想,不为给自己留点尊严,也要留些好印象给教授吧。
只是她也不确定,她现在在教授心里是不是还有好印象。
裴霁觉得很好,只是她要花很长时间去适应没有她生活,她们四年没有住在起,可裴霁还是没有习惯。
她连打三天针,热度都没退下去,医生加重用药剂量,对她反复叮嘱,平时务必要多注意,冬天就别出门,人家感冒发烧只是花点钱,你感冒发烧搞不好要命。
裴霁认为这个医生夸大其词,有恐吓病人嫌疑。
但她还是遵守医嘱,把接下去要出差行程都推到明年春天。
等好不容易退烧,裴霁就待在家里,不怎出门。
时,就看到前方注射室,个小孩嚎啕大哭,在大人怀里疯狂挣扎。
他妈妈抱不住他,又急又气,却没舍得骂句,只是不断地劝:“宝宝乖,下就好,不疼。”
但小孩还是哭,最后出动两个护士,才把针打下去。
裴霁收回目光,淡淡地想,她小时候生病很乖,不用这样费劲地哄。不过也不好说,她记忆里,她从没去过医院,说不定她去医院话,也会像般小孩样哭闹。
她小时候生病,都是在家里找找有没有对症药,有就吃点,没有就算,都是自己熬。
也许教授想起她,只会觉得她死缠烂打模样极为讨厌吧。
年末应酬多。宋迩有心在明年把工作室再度扩大,要做事就有很多。
沈知舟陪她去饭局路上,挺奇怪地说:“前阵子才见你不那拼命,知道命比钱重要,怎这段时间,又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。”
“也就年末忙阵。”宋迩轻描淡写道。
沈知舟这阵子带几个新人,都还不错,于是她也格外忙,很少在本地,总在天南地北地飞着,也就不知道宋迩这段时
止痛药吃完,她也没出门去配,反正也没多大效果。她还是常头疼。
严重时候,会看到宋迩在她身边,叫她名字,而她会叫她小猫,牢牢地抱住她,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。
但等她好过来,不那疼,看到只有她个人时,又觉得,她是分得清,如果真是宋迩来,她不会叫她小猫,也不会跟她说,求你,别推开。
宋迩很长时间没再去见裴霁,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她悄悄地去过研究院外,想等裴霁下班时候,远远看眼,却次都没等到过。
她印象里,唯次生病有人陪,是四年前发烧时候,宋迩在她身边,给她叫医生,喂她吃药,轻声细语地哄她多打天针,让她明白原来生病时候被人在乎,被这样方方面面地照料着,是什滋味。
宋迩很伤心,因为她把她东西收起来。
但她不知道,她留下最大痕迹,是孤独。
她给她很多照顾,很多爱,让她脱离贯习以为常孤独,但她离开以后,那些孤寂冷清像是反噬般成倍地卷土重来,裴霁毫无办法,只能承受。
宋迩不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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