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迩进来后,看到这间已经丝毫没有她痕迹房子,有些局促。她竭力压下心里难受,笑着说:“那们吃饭吧。”
然后去把东西放下。
她还是记挂着裴霁身体,放东西后,又问裴霁:“沈知舟看到你在医院。你是着凉吗?”
她关心都写在脸上,裴霁点下头,又说:“没事。”
但宋迩显然不认为没事,问:“药呢?体温测过没有?现在几度?”
裴霁接她电话,却始终没有讲话。宋迩有些无措,她突然后悔,不应该给教授打电话,应该等在楼下,她身体不舒服,肯定会叫外卖,她就拜托外卖员把她做这些起带上来,就说是店里送。
不过,教授也不会信吧。
宋迩不知道该怎办。
“裴霁。”宋迩语气里满是难过,“你理下吧。”
她话刚说完,面前那扇门开,裴霁站在门里,宋迩愣下,才放下手机,她仔细地端详眼前这人,往前走步。
裴霁正想看看别家,电话进来,是宋迩打来。
她迟疑下,接起来。
宋迩在电话里呼吸很轻,先叫她声:“教授。”
裴霁抓住被角,没有出声。
宋迩被她冷淡刺得沉默会儿,才问:“你生病吗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剧院看歌剧,看到她拍雨,拍雪,拍夏天猛烈骄阳。
还看到她分享关于她新闻,说:“加油哦,等你回家。”
裴霁看到这四年里,宋迩没有刻离开过,她始终坚守,等她回来。
那,在她对宋迩说出不用等,这句话时,她有多无措呢。
她所有等待,所有期待,还有赔上事业赔上梦想换来安稳都作废,她做切努力,都失去意义。
裴霁示意边上袋子。
宋迩走过去,从袋子里拿出病历看,又查看药服用方法,说:“不能空腹,得先吃点东西。”
她说完,
裴霁看向她脖子,同事口中红疹已经消失。
“是不是发烧?”宋迩见她穿着睡衣,猜想她应该刚从床上起来。
裴霁没有回答,而是侧下身。
宋迩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样子,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,生怕裴霁反悔,忙进去。
门又关上。
裴霁闭上眼睛,她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宋迩声音就在耳边,裴霁想起很久前她们起躺在这张床上。
“在你家门外,给你包饺子,放在门口,你来拿下好吗?生病话定要吃点热,而且今天是除夕,不要随便对付。”
宋迩站在裴霁家门口,她忙下午,不止包饺子,就像她说,除夕夜不能随便应付,所以她做很多菜。
其实本来还有几道,但听到沈知舟说裴霁病,她就连忙过来。
裴霁垂下眼眸,她不敢再看下去,按熄屏幕。
边上人提醒她水挂完,她才发现血在倒流,喊护士来拔针。
挂完水,体温还是没有降,回到家测,不降反升。裴霁烧得浑浑噩噩,钻进被窝里睡觉,却睡不踏实,始终在半梦半醒间。
她躺个小时,不但没有好受些,反倒更加累,骨头都烧得酸软。
家里只有她个,裴霁没力气给自己做晚饭,决定叫外卖。但今晚是除夕夜,她常点几家外卖都打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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