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家令这提议,让汉王很心动。
好话本不那容易碰上。写话本,多是些郁郁不得志文人,借以笔墨,讨口饭吃。文人脾性,多少都带些执拗,写起话本来,也少不得之乎者也地讲通大道理,好好叙述故事,竟不太多。
汉王看不少书,好都已看得差不多,再想寻些文笔故事都写得精彩话本,竟是可遇不可求。
听家令如此言语,她便想亲自去看看。
只是她风寒未愈,王妃兴许不让她出门。
本是步好棋,可惜皇帝不入毂,不肯屈杀汉王。汉王由此逃过劫。
待此事平,都已入冬。
虽叫那老道算准,汉王依旧不认为他是好人。
王妃原还担心老道之言应验,殿下兴许就要信他,要将他请来府中,将上回没算卦算,不想殿下竟如此坚决,老道算准,她也只承认他当是有些本事,却依旧不认为他是好人。
王妃松口气同时,不免也觉得好笑。
汉王还记得居空老道,吃完葡萄,就要遣人去问问那甲士回来不曾。
王妃恐她又要提心吊胆回,便将自己所知,说成那甲士探来。
汉王点点头:“知晓他来历就好办。”老道再不怀好意,也总是大魏治下庶民。她如何胆小畏事,也是皇子,不至于怕庶民。
只是过几日,她便发现,老道当真灵验。她果真大难临头。
梁州刺史李寿反,扯正是汉王旗号。
家令便见殿下眼睛亮亮,又暗下去,家令疑惑道:“莫非殿下有什为难?”
她且去问问,若是王妃不许,便令仆役代她走
汉王受数月惊吓,瘦下来不少,府中上下皆甚为心疼。尤其家令,更是难过,不止令厨下绞尽脑汁地与殿下进补,还怕殿下在府中闷,劝她出去走走。
“臣听闻说西市有书肆,正售册话本,听闻那话本字句用词精到贴切,里头所写之事精彩纷呈,使人看罢回味无穷。殿下若得空,不如去瞧瞧?”
汉王本不愿去。
李寿之事刚起时,她怕逃不过此劫,连累王妃,便欲与王妃和离,王妃生气,吓她通,让她数月来,都不敢人在黑夜独行,更不敢提和离事。
这阵子天冷,她又着风寒,王妃不许她出门。汉王怕她不听话,王妃又说鬼啊骷髅啊来吓她,直都坐在室中,抱着手炉,哪里都不敢去。
起兵总要有个名号。名正方可言顺,代天讨不义,才好遍散檄文,号令州郡。汉王名义,再好用不过。世人皆知,她比皇帝更合礼法。
李寿打出汉王旗号,真叫他聚起批兵来。
然而汉王在洛阳,吓得脸都白。那李寿,她根本不晓得有这样个人,他起兵前,更不曾知会过她,此事,她无所知。
汉王自是乱分寸,只是幸而此事虽大,却是虚惊场。陛下无意与她为难,更未趁此将她划入乱党,直接问罪,而是令刑部去查。
刑部花数月,直到秋意起,李寿乱兵平得差不多,方查出与乱军勾结,是滕王。他成亲后,上书出京,便是欲投奔李寿,不想朝中竟不应允,滕王无奈,又恐皇帝怀疑到他身上,干脆令李寿打出汉王旗号。如此,既洗脱他嫌疑,又可逼朝廷杀汉王,除这眼中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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