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感受到熟悉
怀抱，这才哭出声来，呜呜呜，如困鸣幼兽，充满
恐惧。
她转头望向汉王，汉王合着双目，
无所觉。殿中和暖，她苍白小脸回些血色，软嘟嘟脸颊，微微鼓着，似是梦中，亦有什
可怕之事。
怒意顷刻间便消去。王妃心头柔软下来，她垂下眼帘，稍稍思索，将画册卷起，放回袖袋中去。
汉王醒来，已是月上柳梢。
夜间寒意更重，殿中点起火盆。寒风呼啸，吹得窗户不时响动，殿中却仍是暖意和煦。王妃守在汉王身旁，不时替她把把脉，看看殿下风寒是否加剧。
汉王睁开双眸，并未立即出声，她目光涣散，神色也是呆呆。
已敛去在狐狸与青蛇身前威压，面上仍旧是没什神情，只眸色格外温柔。汉王被安顿到榻上，脑袋枕着瓷枕，无力地歪在侧。
是她没有护好殿下，让她受这场惊吓。王妃倍觉内疚，抬手轻轻抚摸汉王额头。
狐狸在汉王身上施妖法，使她昏迷不醒。王妃自可将妖法化去，只是她看汉王心神波动，惊悸难平，不如多睡会儿，安安神，便未去化解。
在汉王身旁守会儿，王妃站起身，将旁汉王脱下衣物拣起，欲放到外间，以便婢子收去清洗。
大氅厚软，亦重些，王妃拿在手中，只觉侧袖子，沉甸甸，似藏什物件。她将大氅翻过来，探入袖袋，将所藏之物取出。
“殿下。”
有人唤她，汉王愣愣转首，待看清眼前之人，她又忙环视四周，这是她寝殿。寝殿中，没有妖怪。
汉王瘪瘪嘴，看着王妃，无声地落泪。
往日殿下哭，或是委屈轻泣，或是低声呜咽，却从未如此刻，既克制，又惶惑。
王妃心疼不已，揽她过来：“哭哭，就没事。”
只见是本红色封面书册。书册比寻常话本大不少，叫汉王卷过，封皮上留厚厚道折痕。王妃将折痕捋平，又看上面所书之名，春宵秘戏四字，格外醒目地映入眼帘，王妃目光倏然就顿住。
她默片刻，将书页翻开。扫过第页，又往后翻几页。
与寻常春宫不同，这本，乃是女女交·合。凡人双修，多是男女，要寻这样本，可不容易。
殿下今日出门，莫非便是为此？
王妃大怒，殿下怎会去寻此物，必是有人带坏殿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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