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事发,到眼下不足十二时辰,朝廷再雷厉风行,也不至于将千里之外二郡光景查得清二楚。然而朝中能臣辈出,皇帝更是勤政爱民,君臣治理天下久,多少积累出不少经验来,单单这不足十二时辰审问查探,已能让他们嗅出不少眉目。
“殿下可知寻常平民,能日三餐,季衣,都是极好,许多百姓,尚是顿只得五分饱,勒紧腰带,勉强度日。”王妃温声解释,“东城、东安二郡,皆非富庶之地,百姓交赋税,又突来阵搜刮,家中还能余下什?胆小人冻挨饿,将日子熬过去,胆大又岂能不聚众生事?偏生二郡多山,民风彪悍,多得是悍不畏死壮士。”
汉王愈听愈肃然,道:“涉事大臣真是该死,如此不顾黎民死活,都当什官!”
她白皙小脸涨得通红,显是气,恨不得立即就到二郡,惩治那班没良心大臣才好。此番若不是朝廷及时知晓,指不定会酿成什大祸。
她为亲王,自然知道,旦激起民变,怕是少不得要派兵镇压,到时,不知要枉送多少性命!
汉王心性单纯,皇帝为她考量,委她以重任,她下定决心,此去定要好好抚民,使两郡百姓,重复安定。
只是她虽有此心,具体如何安抚黎庶,却毫无头绪。幸而陛下令卢尚书与她同行,她当好生向他请教才是。
汉王下子想许多。
卢尚书邀她午后往他府中叙,此时天色尚早,不必着急,汉王又蹭到王妃身旁。王妃见多识广,兴许她也知道如何安抚百姓。
汉王就要问,话到口边不知怎,想起那两郡百姓受官府盘剥,不知是如何惨状。汉王生于京师,长于京师,自小到大,所见皆繁华,所闻皆锦绣,何曾亲眼见过民间疾苦。即便她心中记挂着两郡百姓,可要她说说那两郡百姓如何受苦,她却说不出来。
汉王气鼓鼓,转头却见王妃仍是平和淡然模样。她愣愣,不由想到,阿瑶活这多年,凡间许多事都见过,眼下这桩举朝震怒大事,在她眼中,怕只是如云烟般转瞬即逝,不值提。
怒意渐渐自汉王脸上散去,她好奇地看着王妃。王妃摸摸她,汉王便如受鼓舞般,连忙凑近,让王妃再摸摸她。
王妃轻笑,也如她愿。汉王眯眯眼,很舒服样子,口中边道:“阿瑶,你经千年岁月,是否已见过许多朝代更迭,改朝换代?”
她读过史书,自开天辟地以来,到大魏朝,已换好几个,上回改朝换代尚是二十余年前,汉王父亲受前朝皇帝禅位,改国号为魏。说是禅位,其实谁又不知,那实则是篡位。
后颈轻柔
“东城、东安二郡,果真已如此危急?”汉王问道。往日,她只知天灾使百姓受难,苛捐杂税使百姓无以度日,却未听闻连征收粮饷也能引起民愤。
她面说,面望向王妃。王妃无奈笑,看看她,只见汉王白皙面庞,水润眼眸,王冠嵌宝石,腰间悬着玉佩,袍服缂丝所制,轻软舒适,单单这件便值百金。
就是个锦衣玉食,不知民间疾苦呆孩子。
汉王眼巴巴地等着王妃释疑。
王妃道:“若不危急,朝廷只需处置涉事大臣,将银钱还之于民即可,何必让皇弟亲往抚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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