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尚书想想,道:“既然曲县令,bao卒,便从他死因查起。他死得蹊跷,定有蛛丝马迹留下,且曲县令能瞒过众多耳目,呈送奏疏入京,可见其缜密慎重,说不准留有旁证物。”
也好,汉王觉得可行,又将她打算说来:“他们总不能叫全郡百姓都跟着他们说谎。总有能说实话人。”
卢尚书便听边点头,大是赞许:“不错,城中毕竟是郡治所在,百姓在郡守眼皮底下过活,不敢说实话也是有,且城中百姓到底富庶些,被季温盘剥番也不至于伤筋动骨。日子过得下去,他们也不敢与官府作对。荒僻些村子就不同,本就穷,又叫刮层皮,百姓定是愤恨不平,眼下有人能为他们
卢尚书叹口气,气过仔细想,倒也明白,季温等人犯得本就是死罪,横是死,竖也是死,不如奋力搏,说不准还能挣得线生机。幸而陛下派千羽林同行,他与殿下有甲士保护,想是性命无忧。
天气本就酷热,午时更添股沉闷,窗外声声接连不穷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。卢尚书抬手抹把汗,寻思接下去当如何行事。
汉王提壶,往茶盅里倾凉茶,推到卢尚书身前案上,卢尚书忙称谢:“有劳殿下,折杀老臣。”
见他如此恭敬,汉王有些不好意思,又十分羞愧,只得勉强笑笑:“什都不会,接下来全赖老尚书,有什差遣,您但说就是。”
她确毫无头绪,知晓曲县令之死乃是受人谋害,知晓谋害他人是谁,可如何找寻证物,将那人定罪,她却没半点办法。
不肯与人同流合污曲县令,bao卒。
他们晨间自官驿出发之时,卢尚书遣队人赶赴曲县令所在县衙,将他请来东城郡。
此事卢尚书是与汉王知会过。
曲县令乃首告,理当召来问话,且他又处事端之中,所知内情必不在少数,查案之时也少不他相助。
可谁知,他竟忽然死。
她白净小脸上满是愧意。
卢尚书摇摇头道:“怎敢称差遣?臣也不过比殿下年长数十岁,多些阅历而已。”
他说罢又寻思起何处着手来。
他们出京之时,卢尚书托同僚,将曲县令送入京去证物能拓拓份送来。同僚将证物与奏疏都拓下来,八百里加急送来他们手中。
证物寥寥无几,要紧之事都写在奏疏当中。奏疏详细描述季温如何伙同两郡大小官吏横征,bao敛,如何未必各县县令与他们同流合污。只可惜季温行事谨慎,竟没落下什把柄。
卢尚书神色极为难看:“这东城郡中暗流汹涌,波云诡谲,殿下这几日,还需千万小心。”
好好人,怎会突然,bao卒,必是灭口。奏疏已送入京,陛下诏令唯皇弟为钦使,出京抚民,又命刑部尚书为副使,主理案情,不可谓不重视。如此情形之下,他们还敢杀人灭口,简直丧心病狂!
卢尚书气得很,偏生涵养好,隐忍着,不肯表现在脸上,如此来,双颇经风霜眼眸黑沉沉,犹如压层黑云,随时便是疾风厉雨。
汉王再无知,也知曲县令之死必有内情。她本来就觉得季温是坏人,没想到他比她能想到还要坏。
汉王双眉紧锁,生气道:“真是无法无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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