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乃是她变出来,而今离去,当收回才是。君瑶略沉吟
说来,汉王也觉得很奇怪,她生来至今,近廿载,与她亲近人不多,唯知晓她身份母亲多年前便仙逝。
她直孤身人,既是不懂交际,无甚势力,京中诸人皆看她不上,也是她自己,不愿与人太过亲近,露出马脚,惹得杀身之祸。
谁知场刺杀,竟让她结识君姐姐。
她知晓她秘密,她在她面前不必隐瞒,她为人也很好,为她治伤,与她说话。
倘若,能直与君姐姐相处便好。汉王悄悄看君瑶,脸颊红红,自己也闹不明白羞什。
君瑶等她开口,不想竟是这般认真道谢。
汉王看看汤盅,面上显出愧疚来:“这道汤品,花费颇多吧?”汉王对吃食不大讲究,但知道不少。这道鸡汤,虽常见,却颇多讲究,若按宫中做法,少说也得花费百金,民间不至于这般奢靡,恐怕也是花费颇巨。
她方才忧愁,正是这个。君姐姐很节俭,却为她破费许多。
她们萍水相逢,她不但救她,还对她这样好。
汉王这般想着,望着君瑶,真诚道:“你喜欢,往后时时都有。”
分担些。”
小殿下热情相邀,偏生君瑶方才点头,此时自不好再说不喜欢。
若说拂袖而去,倒也不是不行。
汉王还在等着,稚嫩眉宇间满是喜意,仿佛她喜欢,比她自己喜欢更要紧。
君瑶心软,若是不发言,起身而去,殿下想必又要伤心。君瑶心中叹口气,小事罢,何必令殿下伤心。便由着汉王喂她。汉王兴致勃勃,黑漆漆眼眸清澈单纯,望向君瑶时,又满满只她人。
肩伤总有好时候。何况是君瑶亲自救治,更是好得与伤前样,连伤疤都愈合极快。
汉王震惊,原来君姐姐不止是名隐士,还是很厉害大夫。
她好,便不好再留在山中,该下山去。从人不见主上,只怕急得要入京去请罪。汉王终究堂堂亲王,她再不在意,身上所负重担,总归是在。
先前负她上山那匹马仍在,汉王便骑它,下山去。
她走,君瑶也随之离开。
眼下有她,百金虽巨,于她而言,也算不得什。
君姐姐待她好,她定会待她更好,来回报她。
她这般认真,君瑶倒不知说什才好。汉王见她不答,有些急,伸手捉住她衣袖,道:“真,你不喜有人扰你清静,便亲自送来,会对你很好。”
见她着急,君瑶反倒有些释然,就是个孩子,爱憎分明,好恶皆在脸上。她笑,点头:“那便先谢过殿下。”
她信。汉王松口气,她说到就会做到,纵使君姐姐此时只是口上应付她,往后渐渐,她就会知道,她是真会对她好。
君瑶静默不语,又两勺,她道:“够。”
这回,汉王未再相邀,自己将余下喝完。同只木勺,她似乎未觉有什不妥,君瑶目光在木勺边缘停停,便转开眼去,望向别处。
汤尽,汉王很饱。
君瑶照常收拾碗勺。汉王看着她,似乎有话要说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君瑶也不问她,只略略放缓动作,多留片刻。
终于,汉王鼓起勇气,郑重道:“今日,多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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