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说,她是只倔强小老虎,她要等阿瑶发觉,抱起她来安慰,再大度地表示不以为意。然而萧缘等许久,君瑶都未察觉。
山门中设下传送门兴许将她们传至别处,并未在灵山。这猜想甚有道理。但君瑶仍是以为她们多半是在灵山中。
灵山全称灵鹫山,传闻乃是佛祖道场,是如来佛祖讲经修行之处。昙光道人将他洞府以灵山为名,可见此人与佛有缘,且颇具傲气。
她们路行来,所见景致皆优美典雅,必是有人精心布置,可见道人不仅傲气,且性喜浮华。
在冰天雪地中拓出处四季如春山谷来,再将山谷拓宽至无边无际,正合此人浮夸性情。她们应当就在山中,只是昙光道人设下高深阵法,使得她们只在处打转。
小老虎筑基之后,精力百倍,比从前厉害不止点,飞半日也不觉得累。君瑶烤鱼,她在旁帮忙往篝火中丢树枝。
因不知是迷路,还是此地有旁阵法,将她们困在其中,小老虎心事重重,不说话。吃过烤鱼,她给自己做清理,便挨着君瑶卧在地上。
她们对着篝火,火光闪烁,照亮小圈地,远些林子隐在黑暗之中,傍晚红彤彤河水成黑色,河水仿佛被冻住般,听不见流动水声。
小老虎有些怕,又往君瑶身边挤挤,君瑶对着篝火沉思,也未说话。
小老虎想想,问道:“阿瑶,你在想什?”
君瑶又朝前飞段,只见底下景物,皆是方才见过。
她们确又回到个时辰前来过地方。
小老虎经历尚浅,并未经过这般局面,更是想不到为何如此,她有些慌,望向君瑶。君瑶面上显出些许狐疑,见萧缘看她,便安抚地笑笑,道:“暂且下去歇歇,可好?”
萧缘没有主意,点点头,答应。
降到地面,恰在河畔。
君瑶法术高强,道行又深,寻常阵
君瑶道:“在想明瑟。”
她语气很淡,小老虎听,既惊讶,又生气,站起来走得远些。君瑶仍在沉思,她正思索眼下处境,方才正想到明瑟何处得来灵简,萧缘问,便顺口答。
小老虎绕着篝火,走到对面去,她卧下来,又觉凉飕飕,不及在君瑶身边安心,便又起身,欲回去。
然而透过火光,便见君瑶眉目低垂,神色与方才无差,依旧浸在沉思之中。小老虎大怒,阿瑶必是还在想明瑟。
她记得明瑟,点也不喜欢她,何况阿瑶在她身边,应当只想她,怎能想旁人。小老虎眼中流露出伤心来,伤心之余,还有些委屈。
河面映着夕阳,河水红通通,水面泛着波纹,波光粼粼,美得惊人,两岸树木仿佛都笼上层红晕,犹如幅浓墨重彩水墨画,以远方天边云霞为背景,看上去安逸而恬静。
君瑶远望天边,萧缘却顾不上美景当前,她记得这条河,阿瑶在河畔为她烤鱼。她沿着河畔走起来,果真在不远处发现处熄灭火堆,与两根鱼骨头。
火堆与鱼骨头再度印证,她们真回来。
萧缘神色沉重,对着鱼骨头发会儿呆,跳入河中,又捕条大鱼出来,她叼住鱼,跑到君瑶面前,将鱼放到她脚边,道:“饿。”
君瑶看着鱼,沉默片刻,便生起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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