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
皱眉，按下接听键：“妈，怎
？”
“你没听他说，叫咱们别把他帮忙
事儿说出去，”安芸掸掸烟灰，语气有点酸，“校外斗殴，学校知道给处分！人家还要拿奖学金呢，可不想掺和咱们这些事儿！”
哦。
原来如此。
唐蘅沉默片刻：“研究生奖学金有多少钱？”
安芸：“八千？好像是八千吧。”
唐蘅第
反应是“严重”，话到嘴边，想起李月驰那张淡漠脸，又改成：“还行吧。”也不知道改给谁听。
安芸骂道：“阿珠那帮傻·逼，别让
再碰着。”
“可不，多好事儿都被那几个傻·逼搅黄，”蒋亚嘿嘿笑，“不过正好，你可以借机安抚下妹妹啊，吓着吧。”
安芸抬脚踹过去，蒋亚连忙改口：“是学姐，学姐！”
“已经和她发短信说，”安芸表情总算柔和几分，“后天晚上请客。”
问：“他很缺钱？”
“缺啊，家是农村，听说他当年那高考分数，汉大专业随便挑。”
“那为什——”
“师大有免费师范生，”安芸从兜里摸出只烟，点燃，“免学费，每个月还给六百块钱补助。”
蒋亚啧舌：“就为这点钱？汉大和师大分数线可差着二三十分呢。”
八千块，也就是付姐给他买双鞋价格。这个价格鞋在他家鞋柜里最少有十双。
又想起李月驰泡面，铁丝床，没有空调房间。八千块钱对他来说是笔巨款吧？
紫光闪，紧接着，雷声在不远处响起。要下雨。武汉这个城市总是在夜里下雨，绵绵细雨没完没，唐蘅不喜欢下雨。但是莫名其妙地，他突然觉得下雨也不错。那些没有空调房间，或许能因为下雨，而凉爽几分。
“唐蘅！儿子！”蒋亚喊道，“是你手机在响？”
唐蘅猛地回过神来，掏出手机，看见屏幕上“付姐”两个字。
“把李月驰叫上。”
“啊？”安芸和蒋亚同时看过来。
“……谢谢他今天帮忙。”
“得吧！他不会来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可能确实缺钱吧，”安芸耸耸肩，“听说他是大三时候违约，违约要补学费和生活费呀，这想他得打多少工。不过违约之后他就能读研，好像原本能保到汉大数学系，结果他运气不好，那边名额都被内定完。”
“所以就流落到你们社会学？”
“嗯，唐老师对他可满意，还跟和小沁夸过他呢——人家数学系出身，会处理数据！哪像们连SPSS都弄不清楚。”
“这哥们可以啊，”蒋亚若有所思，“人也不错，今晚得亏有他。”
“嗯，对，”安芸看向唐蘅，“他伤得严重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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