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子不吃窝边草啊！”安芸理直气壮
，仿佛自己对田小沁没有半分歪心思，“他是你大伯学生诶，你说万
你俩闹翻
，多麻烦？而且就在你大伯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啊？肯定得被发现。”
“你这话
不同意啊，看上就追呗，俩大老爷们哪有那
多顾虑，现在主要问题是人家是个直……操，唐蘅，”蒋亚缓缓放下手里羊腰子，“你不会看上那哥们吧？就田小沁同学，那个李什来着？”
唐蘅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片刻后他抓起串烤面筋，满不在乎地说：“反正也没戏，就这样吧。”
“再给你说个事儿，你就明白，”安芸又说，“你知道这次项目为什突然给经济学院吗？其实就是咱们送给人家。”
唐蘅愣愣：“为什送给他们？”
“昨晚他就不对劲！”蒋亚眉头皱，“怎，那个直男真是直男？！彻底没戏啦？！”
唐蘅：“你闭嘴——”
“噢，”安芸像是愣下，然后意味深长道，“哪个直男啊？怎不知道这事？”
唐蘅低骂：“别他妈装。”
“早就和你说他是直，”安芸叹气，“你还不信。”
翌日下午，三人在排练室相聚。唐蘅没有提项目事情，安芸好像也忘似，什都没说。就这样排练整整个下午，到傍晚时，三人均是浑身大汗，蒋亚打鼓打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，唐蘅也觉得力气都被抽空般，格外疲惫，又格外痛快。
“不行，不行，”蒋亚靠在墙角，气若游丝地说，“你们他妈抽风啊？累死老子。”
安芸抹把额头汗珠：“吃饭去吧。”
唐蘅没搭话，只是把吉他装进包里。三人走出排练室，安芸问：“想吃什？”
“烧烤！”蒋亚喊道，“老子非得吃它五十串羊腰子。”
“听爸说之后有个大项目，发改委牵头，原本没咱们事儿。图院长想和经院合作，这不就得拉关系，所以唐老师才拿个小点项目送给张白园，做人情呢。”
“……你确定？”
“八九不离十吧。”
唐蘅时无语。他倒不是特别意外——类似事情他从大伯那儿听说过不少，无非是利益交换。他只是不明白大伯为什不告诉他，是故意，还是忘记？
“你也别多想，唐老师可能是觉得这事儿未必能成，所以不想说太多，”安芸喝口啤酒，继续说，“所以你们做那项目现在就送给张白园嘛，张白园又和潘鹏关系很好，你知道
蒋亚满脸震惊：“早就？等等，安哥你认识那男啊？”
“吃你腰子，”安芸说，“那你现在确定他是直吧？”
“确定。”
“这样最好，本来，就算他不是直……你最好也别招惹他。”
“为什？”
安芸翻个白眼没搭理他，转而问唐蘅：“你想吃什？”
“随便，”唐蘅顿顿，“找个安静点地方吧。”
最后去家有雅间烧烤店，蒋亚嘟嘟囔囔地说吃烧烤来什雅间啊都没感觉，安芸拍他脑袋叫他闭嘴，而唐蘅还是淡淡，没什反应。
直到他们点烤串都被送上来，蒋亚才后知后觉地问：“儿子，你不高兴？”
安芸看看唐蘅，无奈地说：“这不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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