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想想,说:“行。”
唐蘅回家,蒋亚去找女朋友,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别。然后唐蘅取个顺丰快递,拎回家。
快递是付丽玲从上海寄来,说是十年普洱茶饼,四千多块,叫他送给张院长——就是张白园他爸,经济学院张院长。刚知道这事时唐蘅百般不耐烦,反问十年茶饼也不怕把人喝出个好歹?付丽玲语重心长道,宝贝你不懂,这不是用来喝,送礼嘛。
唐蘅正欲反驳,忽然想起件事,不说话。
付丽玲说,晚上吃饭多和你大伯学着点,大学毕业还傻乎乎。
但有时蒋亚问起来,又问得他心里痒痒,像被猫爪子撩过。
蒋亚勾着唐蘅肩膀,大大咧咧道:“晚上去那吧,哥给你传授点经验。”
唐蘅冷着脸:“你小点声。”
“好好好,你们文化人脸皮薄——和你说啊那儿资源老多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干嘛,”蒋亚双手抱胸,“你别打主意啊。”
这家伙人高马大,头红毛,活像个智商不高社会闲散人员。偏又脑袋歪,用东北腔哼哼唧唧地娇嗔:“小王八蛋,人家真喜欢女孩子。”
于是那点残余旖旎心思瞬间散去,唐蘅冷冷道:“要吐。”
“诶,说真,你们这效率不行啊,”蒋亚压低声音,“会不会啊?要给你们找个片子,你俩学学?”
“你他妈不是直男吗?哪来片子?”
直到走出教学楼,唐蘅仍觉得嘴唇是麻,像是被砂纸蹭过。蒋亚这素质堪忧家伙正站在树下抽烟,见唐蘅,先是挑挑眉毛,然后又“啧啧”两声,说:“你俩挺缠绵啊。”
唐蘅还沉浸在那个转瞬即逝吻里,懒洋洋道:“闭嘴。”
“说真,”蒋亚搂住唐蘅肩膀,“感觉怎样?”
“什感觉?”
“那个啊。”
唐蘅说,好。
明天确是项目结项,但今晚并不是为结项答辩做准备,而是去参加个饭局。
唐蘅把长发束成低马尾,换上衬衫和西裤,这也是付丽玲从上海寄来,说是由裁缝按
“为啥?”
“项目要结项,明天答辩。”
“哦……明天答辩啊?”蒋亚做出副自己听懂样子,“那你明天晚上有空吧?”
“怎?”
“‘长爱’有演出,听听呗。安芸也去。”
“嗨,”蒋亚骄傲地说,“还有百合呢,博采众长嘛。”
“……”
自打唐蘅和李月驰在起之后,蒋亚便有事没事地八卦两句,什稀奇古怪问题都有,诸如那什时候究竟疼不疼?真像片子里那爽啊?有次他喝酒,甚至醉醺醺地叮嘱唐蘅:“姓李那小子不是缺钱……你就多给他买点东西……哄着点……要不然,人家个大男人,白给你日啊!”
唐蘅沉默不语,安芸则在旁笑得眼泪纷飞。
当然最关键问题并不是蒋亚误会他们型号——最关键是他和李月驰根本没做到那步!唐蘅有点郁闷地想,他们谈恋爱才不到个月,有必要那快吗?没必要吧?
“哪个?”
“你懂嘛。”
“滚。”
“靠,”蒋亚忽然笑起来,欠嗖嗖地,“你俩还没到那步?这纯情?”
唐蘅看看蒋亚,认真地问:“你到底是不是直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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