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这时唐蘅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抽烟。那盒红色中华已经被他拆开,他不太娴熟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烟屁股,指尖能感受到轻微灼热。
唐蘅吸口烟,猩红烟头闪闪。
味道很冲,很烈,和清香爆珠洋烟截然不同。唐蘅忍不住咳嗽两声,眼角也有些湿润。他推门走进商店,又站在玻璃柜台前:“来包黄果树。”
老板娘说:“这个不好抽啦。”
“就要这个。”
唐蘅说:“好像明天也有雨。”
“今晚没演出啊?”
“没。”
“刚才那个妹妹认识,”老板娘话锋转,笑着问,“怎,她来和你搭话?”
唐蘅无从解释,只好摇头说:“她闲得无聊。”
“不说吧,”吴寺垂下眼眸,似乎有些失落,“反正后来也想通,他和不是路,如果非要说……也许只有和他相同出身女孩儿,才能和他在起吧。”
唐蘅沉默片刻,又问:“和说这些干什?”
“帮潘鹏解释下,你们项目组那事儿他给说,他确实针对李月驰,是因为……替潘鹏给你们道个歉吧?你们就别和他计较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对啊,”吴寺眨眨眼,“不够?”
唐蘅觉得自己有点好笑——因为当吴寺说出“他是男朋友”这句话时候,他第反应竟然不是愤怒,也不是震惊。
他第反应,是他在中心医院隔着门缝,看见那个画面。
瘦弱赵雪兰倚靠着李月驰身体,仿佛倚靠着棵坚定树。
唐蘅甚至想问问她:“那你知道赵雪兰吗?你先告诉她和李月驰是什关系行不行?”
见唐蘅不应,吴寺又说:“们是大三时候在起。”
唐蘅接过烟,付钱,出门右转,拆开黄果树,把里面烟尽数丢进垃圾桶。
然后
“那个妹妹,看就是有钱人家小孩。”
“是。”
“和你样,”她半真半假地说,“看你俩站起,蛮般配。”
唐蘅把烟递到她面前:“来支?”
“戒啦,戒啦,”老板娘转身,推门进屋之前又说,“你也别抽,对嗓子不好呀。”
轰隆声闷响,天空开始飘雨。
唐蘅轻声说:“够。”
吴寺打车走,唐蘅没有立即回“长爱”,独自站在商店檐下躲雨。其实这时雨只是毛毛细雨——且“长爱”就在街对面,几步便到。
已经九点过五分,不时有穿着白衬衫男生走进“长爱”,唐蘅默默地打量他们,有和女朋友起,有三五结伴,有衬衫下摆长到膝盖——他觉得今晚简直把全天下白衬衫男生看个遍,唯独没有李月驰。
雨点渐渐密集起来,商店老板娘走出来,叹口气:“又下雨啊。”
唐蘅冷淡道:“关什事。”
“你先听说完,”吴寺又点燃支烟,烟身细白,衬得她指尖红色碎钻分外明艳,“是主动追他,当时俩都在学校哲学社。李月驰这个人吧,做朋友挺好,但是谈恋爱就不行。”
唐蘅笑下,说:“怎不行?”
“观念不样吧,比如说,他学数学嘛,考试很难,他就帮人作弊赚钱。劝他别干这种事,他不听——当然,这不是最严重。”
“最严重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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