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们都知道，“那边”是指唐蘅和李月驰
唐蘅点点头。
“那你和李月驰……”
唐蘅有点烦躁地问：“
们怎
？”
“就这样异国恋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蒋亚——”
“没本事，他妈读个二本都是走特长进去。”
唐蘅拧起眉头：“你说这些有意义吗？”
“没意义啊，搞这个破乐队不也是没意义吗？你们
个读研个出国，那呢，干什，回内蒙？是不是该回去继承爸公司啊？”
“这是你自己选择……”
“请假呗，你爸句话事儿。”
“哪有那简单？”
“唐蘅也去啊，你多给你爸说点好话就——”
“蒋亚，”唐蘅盯着黑色大理石吧台，轻声打断他，“没想过做艺人。”
蒋亚下子没
声音，而他眉宇间那股兴致勃勃神情也倏然散去。安芸拍拍蒋亚手臂，低声解释道：“现在真不好请假……换做以前是没什，但今年爸评‘长江学者’，里里外外，好多人盯着呢。”
：“什意思？”
“她早就联系过，想签。”
“只签你个？”
“至少当时是这样说。”
“哦……”蒋亚慢吞吞道，“那她现在改主意呗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
“你和田小沁呢？”
“们？”安芸自嘲般笑下，“们什也不什，她是直。”
两人把各自果酒喝完，结账，起走出“长爱”。此时已经晚上十点过，几分钟前唐蘅收到李月驰短信，他说他到宿舍。
“你先走吧，”唐蘅说，“去趟那边。”
“他妈不想啊！”蒋亚声低吼，霍然起身，就这样走。
调酒师走过来，假惺惺地问：“小蒋没事吧？”其实他肯定听见他们争执内容。
安芸轻声说：“没事。”
“唉，搞什乐队啊，”调酒师给返回吧台，为他俩调两杯橙红果酒，“赚不到钱……”
唐蘅和安芸默默啜饮着果酒，时间，谁都没说话。直到爵士乐换成钢琴曲，其他客人都走，安芸才说：“你确定要出国？”
蒋亚有些茫然地看着她：“那要不然……你休学半年？”
“半年之后呢？”安芸低叹，“们最多也就是和公司签约做艺人，半年，你觉得半年能火起来吗？半年过后们仍然什都不是，怎给爸交待——说不读研究生？”
安芸继续说：“而且人家开始没想签咱俩，只想签唐蘅。好，就算现在把咱俩捎上——可唐蘅也要读研啊，他费那大力气才说服他妈，还拿到很好offer，就这放弃掉？”
四下安静，蒋亚垂着脑袋，不知在想什。片刻后，他忽然嗤笑声。
“知道，”他说，“你们都有大好前程，不稀罕这个破乐队。”
“还没告诉你是吗？offer下来。”
“凹什？您能不能说中文。”
安芸瞥唐蘅眼，对蒋亚说：“他被芝加哥大学录取。”
“好事啊，儿子牛逼！”蒋亚揽住唐蘅肩膀，“都想好，你看你下学期没课，也没课，咱们仨起去北京试几个月，就当体验生活嘛。如果不喜欢，你和安芸再回去念书。”
安芸蹙眉道：“下学期有课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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