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驰回到宿舍,室友正抱着笔记本打游戏。
对局结束,室友回过头来:“月驰,想借下你盆——”他话没说完,脸上副见鬼表情。
“月驰,诶,你咋?”室友连忙起身,“怎湿成这样……”
李月驰浑身上下湿透,水珠顺着发梢颗颗落下来。他回过神,低声说:“……忘带伞。”伞落在唐教授办公室门口。
“忘带伞你打电话啊,骑车给你送过去,”室友说,“你快换身衣服吧,别感冒。”
“王丽丽说,她和你们两个商量好,偷偷运走十二件设备,打算拿出去转手卖掉。”
李月驰缓缓抬起头。
“是她说这样吗?”唐教授表情仍然很平静,“圣科那边本来要报警,拦住。你们想,王丽丽如果进派出所,录口供,这个事情就点余地都没有——现在就们三个,你俩谁来说说,这是怎回事?”
只是几句话时间,田小沁面色变得煞白,微张双唇剧烈颤抖,她像是想说什,却怎都发不出声音。
“唐老师,”李月驰觉得大脑片空白,“们什都没做。”
公室空调温度似乎比昨天还要低,李月驰打个寒颤。待唐教授放下毛笔时候,他半湿衣领已经干透。
“来,看看,写得怎样?”
面前白纸黑字写着:君子不重则不威,学则不固,主忠信。无友不如己者。过则勿惮改。
“这段话出自《论语》述而篇,意思是说,个君子呢,如果做人不庄重,就不会有威严,就算读书,也不能真正掌握知识。君子做事,要秉持忠和信这两种道德,不和不忠不信人交朋友,要知错就改。”
唐教授侃侃讲完,不等他们回答,又笑着说:“这幅字就送给你们两个。”
李月驰起身,慢吞吞地走进浴室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冒,鼻子很堵,脑子也木木。
直到热水淋在身上,他才清醒些。田小沁无助哭声犹还在耳边,唐教授句句话也那清晰,李月驰抹把脸,仍感到茫
“是吗?”唐教授轻轻叹口气,“这张清单是你们签名——哦,你没签。不过王丽丽说是你俩和她起把设备搬出去。圣科总共送去74件设备,你们清单上写是62件,医院收到也是62件。”
“老师,,不知道您在说什……”田小沁倒退步,惶然道,“们没做那种事……”
“知道,你们俩家庭比较困难,但都是好孩子,”唐教授谆谆善诱般,“人这辈子很长,因为念之差犯错是再正常不过。现在,你们给说实话,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田小沁嘶声道:“老师,们真——”
“这样吧,”唐教授打断她,“你们两个回去好好想想,明天再来找。和圣科那边说,今天暂时不报警,等你们想清楚,愿意和说实话,咱们再商量对策。”
田小沁愣怔道: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“行,说正事吧,”唐教授坐下,语气淡淡,“现在只有们三个,你俩是学生,是自己人,呢,就直说。”
空调正对着李月驰吹,很冷。
“中午圣科那边联系,说王丽丽承认。”
李月驰垂眼,看见自己手臂上起层鸡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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