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记不记得
说过，
切都有代价……”李月驰喃喃道，“考上大学
代价是赵老师，本科毕业代价是天天打工，当时本来想毕业就工作，爸说他身体还行，叫能读就读。来读研
，代价还是打工……就像买盒炒面，得付钱。得到什
都要付出代价。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“对……”李月驰说，“你不用。所以经常想怎会遇见你呢？你和他们都不样，第次遇见你那天晚上，你在「长爱」门口唱歌，周围灯亮闪闪，像做梦似。”
唐蘅怔怔，感觉心跳又开始加速，他忍不住问：“你喝酒？”
“没喝……”李月驰冲他露出个温柔笑，“就是想说胡话。”
“反正已经决定。”
“如果你真想去留学，还可以……”
“李月驰……”唐蘅打断他，“你会不会觉得很过分？”
李月驰很慢地眨眨眼睛，说：“怎会？”
“很害怕，怕出国，咱俩就完蛋。不是怀疑你，——哎也说不清，可能就是没法说服自己……”唐蘅垂下双眼，迟疑地说，“你会不会觉得这人太固执？其实不想让你知道，哦，是不敢让你知道。”
李月驰，你，你——慢点！”唐蘅拧起眉头，轻哼声。
李月驰没有回答。
总算轮结束，李月驰慢慢退出去，趴在他身上。两人身体都是汗津津，也分不清是谁汗。李月驰搂紧唐蘅，轻轻吻他汗湿鬓角。
唐蘅觉得今天李月驰格外直白，格外粘人，可能是付丽玲把他吓着？
“唐蘅……”李月驰声音有点闷，“你还是想去留学，对吧。”
李月驰又趴在唐蘅身上，湿热脸颊抵着他肩头。他沉默，唐蘅心惊胆战地等待着。
半晌，李月驰轻声说：“那天晚上在想，这就是你说「免费」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什都没有，什都不用做，竟然可以和你在起……你为牺牲这个，牺牲那个，反正只要站在原地等着就好。”
“…”
唐蘅身体僵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吵架，付丽玲语道破他是为李月驰才放弃出国。
“那天……你听见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不提这些行吗……”唐蘅忽然很惶恐，“现在签这公司挺好。”
李月驰支起上半身，看着唐蘅：“为什不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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