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挂掉电话,四月武汉仍旧很冷。
而他后背也渗出层细密冷汗。
他直挺挺地站在路边,好会儿,才哑声说:“是这样吗?”
“当时不知道,后来才反应过来……”李月驰垂着眼,“他这样做不仅能控制田小沁,而且还让其他学生觉得田小沁受他偏爱,后来……他们都觉得他和田小沁有暧昧关系,是田小沁自愿。”
“那田小沁,她知道……”她知道吗?
唐蘅愣住,连忙在陌生界面上点击接听键。
“你好……是……”唐蘅说,“还有事吗?”
“你录音吧……”龙娟干脆道,“决定,你录音吧。”
唐蘅点录音,茫然地问:“为什?”
“因为你提起小沁,突然想起件小事……直痛经很严重,有次小沁约去食堂吃饭,疼得躺在床上起不来,她知道,就跑到校医院给买暖宫贴。”
“怎?”
“没怎,就是想抽,给买包行吗?”唐蘅有些烦躁地说,“或者把手机给,去买。”
李月驰盯唐蘅几秒,然后说:“在这等着……”
见他走进便利店,唐蘅用力咬下嘴唇。第感觉是痛,紧接着,舌尖尝到淡淡血腥味。这是唐蘅惯用方法,痛感有助于保持冷静。
现在,痛感用来对抗浓重无力感。
她当然不知道。她不仅不知道他企图,甚
“嗯……”
“说正事吧……”龙娟低叹声,“小沁向提过些唐国木事情。最开始是做助教,她说按规定研学生不能做助教,不知道为什她就做,她去找唐国木,唐国木说是他帮她争取,因为小沁家庭条件很困难。后来,她又说她进项目组,以后每个月有固定工资,当时还觉得唐国木对学生真好……再后来,对,再后来她被个学长骚扰,不记得那人叫什,但那段时间她特别焦虑,突然有天她很高兴地和说,事情解决,唐国木把那个学长踢出项目组……”
“鲍磊……”李月驰凑近手机,“是这个人?”
“对,是他!绝对是他!记得他有个很少见姓!”龙娟顿下,压低声音,“可是你们说唐国木强,bao她,,只是猜测……想控制个女孩儿,尤其是,个缺钱女孩儿……最直接办法不就是给她钱吗?做助教,做项目,都是唐国木给田小沁送钱……还有那个鲍磊,唐国木帮小沁解决鲍磊,小沁就更信任他。”
唐蘅正欲开口,龙娟又说:“还有……记得当时,小沁提过件事。她说,鲍磊和唐国木关系很好,因为唐国木带鲍磊发过好几篇论文……但是唐国木很干脆地把鲍磊踢出项目组,所以她觉得唐国木很……很正派。”
已经过六年,田小沁同学大都已经失联,龙娟是为数不多能联系上人。他以为龙娟既然愿意和他们见面,就证明她是愿意帮他们。
然而她说什?她说她是体制内。
回武汉前唐蘅已经咨询过律师,若想证明唐国木罪行,他们需要重新收集证据。并且,由于李月驰捅过唐国木,所以他证词效力非常低。
想到这些,唐蘅忍不住又咬下嘴唇,比之前更用力。
李月驰大步走出来,将他手机递给唐蘅:“龙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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