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侧脸看向李月驰，他站在距他们几步之遥
地方，正直直盯着面前栏杆，仿佛在走神。
唐蘅不知道为什
，自从见到蒋亚，李月驰对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
。他不怎和他讲话，不再牵他手，甚至走路时也和他保持着
两步距离。
地铁到达街道口，熟悉报站声令唐蘅心跳加速。
街道口人比以前更多。行至地上，蒋亚忽然「诶」声，拍拍唐蘅手臂：“你看，现在还有啊。”
是卖花老婆婆，此时正值春天，老婆婆挑着扁担在地铁站门口卖栀子花，捧捧，也卖串成手链黄桷兰，清香扑鼻。
尤其是，唐蘅察觉到，蒋亚小心翼翼回避着谈起以前事。
尴尬感持续到他们走出小店，蒋亚问：“你们去哪？”
“去找个人，你是不是困？”唐蘅说，“困你就先回酒店。”
“
还行，飞机上睡够——和你们起去吧。”
唐蘅第反应是“不用……”这些事太复杂，他不想把蒋亚牵扯进来。然而还未开口，却听沉默许久李月驰说：“谢，那就起吧。”
“朋友……”李月驰说。
“哦——”蒋亚像是松口气，“那咱们碰杯吧，哥几个六年没见。”
三人茶杯相碰，清脆响。唐蘅有些茫然地想，为什李月驰说他们俩只是「朋友」？
他真是这样想？可昨晚——昨晚李月驰还吻过他。
服务员把菜送上来，蒋亚吃得风卷残云，边吃边很悲愤地说：“真想把家楼下中餐馆厨师叫过来，妈他做那些也配叫chinese?food？”
啊？”
唐蘅正欲开口，他又欠嗖嗖地补充道：“外表不显老，但气质真是不样，整挺严肃呢。”
唐蘅看着他脸，有刹那恍惚。
“哎……”蒋亚望向李月驰，“咱们好久不见。”
他和李月驰短促地拥抱下，李月驰也说：“好久不见……”
以前他和李月驰在起
地铁上，蒋亚揽着唐蘅低叹声：“真被你吓死……就怕你冲动，出点什事。”
唐蘅说：“不至于……”
“不至于？那是你……哎，反正，无论这次发生什，你都给挺住，行吗？”
“放心，挺得住。”
蒋亚似乎还想说什，却没有说出口，只是用力搂搂唐蘅肩。
唐蘅没什胃口，捧着茶杯说：“那你多吃点……”
“你不吃？不信澳门饭菜比这好吃，上次去香港开会，哎哟喂那些粤菜，淡出个鸟。”
“早上吃得多……”话虽如此，唐蘅还是夹起些许凉拌藕带，“不过这种东西，别地方也吃不到。”
“是啊，可太想，做梦都想。”
曾经再亲密不过朋友，六年不见，也会感到丝丝尴尬。
“去吃点东西吧？”蒋亚搂着唐蘅肩膀，“饿死……”
于是三人又来到早上小店，时近中午，蒋亚点几个菜，问他们喝不喝啤酒。唐蘅摇头道：“你们喝吧……”
李月驰同样拒绝道：“下午还有事……”
“个个，都变文明人……”蒋亚嘟囔，“那也不喝。”
没有酒，只好喝茶，苦涩铁观音入喉，蒋亚看看唐蘅，又看看李月驰，小声问：“你俩现在……什情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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