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没见他之前。”
唐蘅忽然有种不祥
预感——他猛地想起来，有些事他没和蒋亚交待。
然而酒意还未彻底散去，反应到底慢
几拍。
不及他出声阻止，蒋亚继续说：“他那会儿都想不开，吓死个人。当时
在做实验，突然接到他电话……他出国之后从没给打过电话……他问，「李月驰怎
还没下课？」就懵呀，还以为他开玩笑，紧接着就听见
声尖叫……”
李月驰颤声说：“他怎？”
身畔空无人。
唐蘅费力地支起身，打开床头灯，看见枕边放瓶矿泉水。李月驰手机连着充电线，电量已经充满，屏幕上显示00:12——是新天。
唐蘅起身，先去卫生间洗把凉水脸。他懒得换衣服，只在睡衣外面披外套，便慢吞吞地走出房间。
他记得走廊尽头有个观景露台。
果然，刚走到门口，就看见蒋亚和李月驰背影。也许是深夜气温过低缘故，露台上并没有别人，黯淡灯光映着他俩背影轮廓，个圆润，个瘦削，两点猩红闪烁在夜色中。
“你，你说……”唐蘅把烟盒塞给李月驰，“支烟，做次，，直忍着，还有两支。”
李月驰：“…”
“要两次，今天都……做。”
李月驰盯着那烟盒，沉默片刻，低叹声。
就在他将自己鄙夷番然后起身打算把唐蘅抱到床上时——
跟回武汉。现在蒋亚回来，你觉得他能陪着，就不需要你，是不是？”
“唐蘅……”李月驰停顿几秒，“别乱想……”
“你还说们只是「朋友」，”那股委屈劲儿骤然爆发出来，“你会亲你朋友？你会和朋友睡张床？李月驰，你不能……这耍赖。”
李月驰望着唐蘅，无奈地说：“没耍赖……”
此时唐蘅根本听不进他话，满心只有委屈，委屈到眼眶发酸。下午他走出鲍磊办公室，脑海中反反复复想着只有件事，那就是当年李月驰究竟经历什？他迫切地想要抱抱李月驰，这感觉像是他弄丢件很好很好东西，如今失而复得，只想时刻都捧在怀里。
“他用刀划手腕。好在被他同学撞见，那声尖叫是他同学。”
“…”
“那次真是吓死。后来咨询过医生，他那个病……
李月驰不许他抽烟，自己却偷偷摸摸地抽？
不是说戒？
“你也别有太大负担……”蒋亚幽幽叹口气，“唐蘅那几年是挺严重……不过这次见面，感觉他好很多。”
李月驰默默抽着烟，没有接话。
半晌，他说：“这样还算「好很多」？”
他看见，唐蘅脑袋歪，睡着。
睁开眼第感觉是头痛。
第二感觉是莫非喝酒喝瞎？怎这黑？
唐蘅恍惚几秒，直到看见空调绿色小灯，才想起自己睡在酒店床上。伴随着隐隐头痛，醉酒记忆缓慢浮上来。
他都干什？
可是李月驰对他那疏离。
“唐蘅，听话……”李月驰拍拍他手，“去床上躺会……”
唐蘅忽然拉开冲锋衣拉链。
然后在内面暗兜里摸索起来。
他实在醉得不清，以致于手指都变得笨拙，好会儿，才摸出个瘪掉……红中华烟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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