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蘅哑声说：“这是什
？”
“锤头，刚买
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如果你又被锁起来，
就去砸锁。”
“…”
“和唐国木，你选吧。”
唐蘅挣开她手：“走
……”
逃逸似飞奔下楼，险些撞倒楼道口人。
李月驰把他稳稳接住，紧张地说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……”唐蘅愣
下，“你怎在这？”
唐蘅没回答，继续说：“突然想起那天中午，李月驰装成送外卖来敲门。那之前你问，知不知道个姓田女孩子，你话没说完……那时候你已经知道对吗？她跳楼……”
“那几天你扣手机，不让和外面联系，所以直不知道田小沁事。妈，这是你和唐国木商量好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付丽玲双腿软，瘫坐在地，“先前不知道……不知道那个女孩会死……扣你手机，只是不想让你和他联系……”
“那你成功半……”唐蘅露出个惨淡笑，“们六年没联系。”
“唐蘅，你听妈妈说……”付丽玲踉跄起身，把抱住唐蘅手臂，“只是想让你和他分手，没想害死那个女孩，王丽丽是唐国木找借人没错，但当时都不知道他到底要王丽丽干什！”
直到这时，李月驰终于开口，他笔直地凝视着唐蘅双眼，低声说：“等你回来……”
唐蘅说：“好……”
在地铁上，唐蘅拨付丽玲电话。她已经回到武汉，唐蘅说，妈，们单独见面，否则就再也别见。于是半个小时后，唐蘅在汉大旧居里见到付丽玲。上次见面是半年前，唐蘅去上海参加学术会议，和付丽玲吃饭，又陪她逛街。那时付丽玲优哉游哉，哪有此时半分狼狈。
“他去找你是不是？！唐蘅，你怎能——你被他折磨成什样子你忘？！”
唐蘅意外地冷静：“妈，先告诉你件事。这六年，没有天不想他。”
“意思是……”李月驰抚抚唐蘅汗湿额头，“这次不会再丢下你。”
“不放心你……”
“…”
唐蘅忽然觉得力气都被卸光，整个人软绵绵，只想塌在李月驰身上。他不是铁石心肠，他对着母亲放狠话，看到母亲那副模样，当然也会肝肠寸断。
像是撕纸样，把前二十七年人生亲手撕裂。
李月驰拎着个沉甸甸口袋，抵在唐蘅小腿上。
“但田小沁确实死。”
“唐蘅……”
“这是安芸说……”唐蘅有些麻木地，复述几十分钟前安芸话，“们活着人，还能憎恨，还能后悔，还能报仇——可是报仇又怎样？田小沁已经死，这个世界上，再也没这个人。”
唐蘅说：“妈，你就当也死吧，以后没这个人。”
“你在说什啊唐蘅——”付丽玲浑身颤抖，几欲跪倒在地，“别吓好不好？做什都是为你，只有你个孩子啊，唐蘅——”
付丽玲尖叫：“你给闭嘴！”
“王丽丽在公司做得怎样？”
唐蘅说完这句话，瞬间，付丽玲安静下来。
仿佛沸腾水泼在冰面上，「哗」地声，什也不剩。
几秒后，付丽玲喃喃地说：“王丽丽是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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