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，李月驰捂住
唐蘅
双眼。视野变得漆黑，他看不见那烧红天空。
“还亲吗？”李月驰笑着问。
“嗯……”
于是他
他听着李月驰窸窸窣窣地下床，走到客厅，又折回来。
“给你。”李月驰说。
唐蘅张开双眼，只见李月驰脸庞忽然放大。
李月驰赤着上身，双手撑在唐蘅枕头上，俯身轻吻他眉心、鼻梁、嘴角，然后探入唐蘅双唇之间。他动作缓慢而克制，鼻息却有些急促，像警觉野兽面对猎物时，有种按捺不住冲动。
这样吻几分钟，唐蘅喘着粗气推他：“等等……哎，歇会儿……”
唐蘅说：“还行，如果再嫩点就好。”
李月驰愣愣：“可能是煮久。”
唐蘅点头：“嗯，这东西也没什
捷径，多学多练吧。”
李月驰：“……好，”然后他又笑，“以后有劳唐老师试菜。”
他们奔波
天实在很累。吃完面，洗澡，两人倒头就睡。澳门人习惯是天大事儿也等到工作日再说，所以并没有人联系唐蘅。
盯着眼前面，有刹那甚至不知如何下筷子。
他从未觉得碗面能如此漂亮，如此美味，甚至令他不忍心吃掉。
空气中满是食物味道，花椒油麻味，煎蛋油香，泡菜咸辣……想不到有天他家也会飘满这些味道，不知在楼道里能不能闻到？隔壁夫妇都是内地人，来自北京丈夫喜欢吃涮肉，家里时常飘出麻酱味，来自四川妻子喜欢吃卤菜，家里时常飘出卤水香，有时唐蘅很晚才从办公室回家，赶上他们吃夜宵，满楼道都是香味儿——那些时刻他简直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之外。
他觉得这种想法很矫情，所以只让它闪而过。
“唐蘅。”
他“嗯”声，卸力气趴在唐蘅身上。
海风吹进来，将轻薄窗帘掀起角。
唐蘅眯起眼，看见窗外夕阳西下，天空红得像泼开血。原来今天有火烧云。澳门夏天经常出现这样夸张落日，好像太阳就在前方几十公里处，边缘模糊如团熔化铁，将要把万物都吞噬。
当然也包括唐蘅。
李月驰忽然抬起手，温暖手掌慢慢摸索，从唐蘅发梢，到他耳廓，再到他脸颊。
就这样口气睡到下午六点过，唐蘅不太舒服地睁开眼。后背都是汗，额头也是，缕温暖海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，拂过他汗涔涔脸。
唐蘅恍惚片刻，才反应过来现在情形。他翻个身，对上李月驰双眼。原来他已经醒。
“空调突然停，”李月驰说，“是不是没电？”
“哦……应该是，”唐蘅想起身去拿手机交电费，可是酣睡过后身体懒洋洋，于是他躺着没动，“把
手机拿来，放客厅充电。”
刚说完，眼睛又合上。
“嗯——”唐蘅回过神来，对上李月驰双眼，“怎？”
“吃啊，”他黑漆漆双瞳写满催促，“不是饿吗？”
“嗯……好。”唐蘅捏起筷子，神情几乎是郑重地，夹起块煎蛋。
看着唐蘅把煎蛋嚼碎、吞下去，李月驰立刻问：“怎样？”说完又摇头笑下，“当没说，煎鸡蛋都是个味儿还能怎样……”
唐蘅突然意识到，他和自己样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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