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乔鑫想起周子青说他妈肝癌中期。
“
小时候，就是小学
时候吧……下午放学回家做作业，有时候写着写着就睡着
，然后晚上七点多妈下班回家，把叫醒，”周子青声音又低又慢仿佛呢喃：“醒来时候屋子里就是黑，像现在
样，然后妈站在身边笑。”
乔鑫沉默会儿，问他：“阿姨现在怎
样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《穿过你黑发手》。”
乔鑫脸热，手上动作停。
周子青却主动在他手心蹭蹭脑袋。
乔鑫：“……”
像有只软软猫爪子在心尖儿上挠来挠去，痒。
乔鑫：“……呃。”
周子青笑两声，把乔鑫往床上摁。
“你……”乔鑫由着他摁：“你都病，就别……吧。”
周子青趴在乔鑫身上，好像有点委屈似：“就今天休假。”
“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……”
乔鑫把手伸过去，手背贴在周子青额头上，片温凉。
“应该不烧，不过还是量下吧？”
周子青笑笑，夹上温度计：“想喝水。”
“噢，好。”乔鑫起身去给他接水，在小板凳上蜷着腿坐太久，站起来时候膝关节发出“咔”声响。
端着水回来，乔鑫把纸杯凑到周子青面前：“你慢点，挺满。”
（）
觉醒来下午五点，乔鑫坐在小板凳上，胳膊脑袋趴在床上，脖子都僵。周子青还睡着，乔鑫轻轻拍他：“周子青，周子青。”
周子青睫毛动动，睁开眼，轻轻嘟囔声：“妈？”
乔鑫吓得个激灵，心说烧傻？
好在下秒周子青轻叹声，问：“乔鑫……几点？”
当时周子青在实中上高中时候，不是他妈妈陪着他吗？听他这意思，他爸妈离婚之后他也是直跟他妈妈啊？怎会不知道？这中间出什事？
乔鑫
周子青怎这个画风啊！跟平时不样啊！睡觉起来基因突变？
周子青蹭两下不动，乔鑫只好继续摸他脑袋。靠，这是撸猫吧？是不是会儿还要挠挠下巴？
只听这只撒娇大猫笑，说：“刚刚醒时候，以为在家。”
“家？”
“南京家，妈家。”
周子青不动，脑袋搁在乔鑫颈窝处，暖暖呼吸喷在乔鑫颈间。
房间里拉着厚厚窗帘，片昏暗。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，静静听着彼此呼吸。
乔鑫看着近在眼前周子青脑袋，犹豫片刻，抬手摸摸他头，手指在他柔软发丝里穿梭着。
周子青：“你知不知道有首歌，罗大佑。”
“什？”
周子青却不动手，两眼直直地看着乔鑫。
乔鑫：“……”
乔鑫小心翼翼地给周子青喂水，觉得自己好像养只大猫。
是生病缘故？怎这爱撒娇啊？！
喂完水，周子青懒洋洋地活动下头，忽然伸手搂住乔鑫腰。
“五点刻。”
“哦，”周子青坐起来：“睡这久。”
“你再量下体温。”乔鑫把体温计递给他。
周子青接过体温计，却没往腋下塞，而是头歪，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乔鑫，声音竟然有点糯：“你不用手试下吗？”
乔鑫：“……”是真烧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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