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筝无言以对。
连萱不知道,不是现在她变得沉默,而是,曾经面对着连萱她,总有说不完话和诉不完衷情。
连萱自顾自地说着:“这里,和那年们起去那段环岛路好像。广阔无边海面,看不见尽头柏油马路……”她像是陷入无尽回忆里,眼眸含着光,唇角带着笑:“那时候,路边有株柳树,刚刚抽出新芽,你还笑话,竟认不出那是什树种……”
“们租辆双人骑自行车,你拍着胸脯保证你会骑,可是刚上车,你便开始东歪西倒,吓得在后面又叫又笑,你还嫌吵,让安静点。后来,你掌握技巧,车开始骑得平稳,却还故意摇摆着车身吓,当担心地拍你背时,你就回过头来,朝着
连萱便点都不客气,歪头,把头靠在陆子筝略显瘦削肩膀上。
很多年前,连萱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时候,陆子筝觉得好重好重,像担负起整个世界,满心欢喜。而今,陆子筝还是觉得好重好重,心头,像压块巨石,沉闷地喘不过气。
车开到半途,连萱突然端坐身子,轻轻出声吩咐:“小王,在旁边停下车,想下车透透气。”
陆子筝愕然地看着连萱,不明所以。
车停在段环海路上,连萱开车门下车,陆子筝只好陪同。
第二日吃过早饭后,陆子筝便和连萱助理、纪瑶、连萱四个人同在江北分公司商讨下午和日资企业合作具体事宜。陆子筝乍见到连萱之时,有片刻尴尬,倒是连萱,副若无其事样子,拿出文件,安然地坐在陆子筝对面。
陆子筝皱皱眉,看着连萱淡定姿态,不禁怀疑,昨天夜里切,都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罢。
她苦笑,枉费她昨夜翻来覆去,辗转难眠。
下午和对方合作谈很顺利,双方便约好晚上起吃饭。酒桌上,连萱竟豪爽地来者不拒,好似千杯不醉般,喝下对方递过来杯又杯酒。
陆子筝不清楚连萱惯常酒桌姿态,但她看出,助理和纪瑶都有些惊讶,神色间带着些焦急。
深夜环海路上,只有奔驰而过车辆,呼啸而过海风,和寂寥站着高高街灯。连萱踩着不稳步子,沿着栏杆,在路灯下蹒跚地走着。
陆子筝缓步子,在她后面跟着,看着她身影,在夜色里摇晃,留下长长瘦瘦寂寞影子。
忽然,连萱停下脚步,靠在栏杆上,转身看向陆子筝,笑说:“这段路,似曾相识,在梦里,像是走过千百遍。”
陆子筝站在她斜对面,环顾四周,沉默地等待连萱下文。
连萱苦笑着叹口气:“子筝,你长大,好像沉默好多。”
宴终人散之时,华灯早上,走出会所,四下竟是难得寂寂。
纪瑶扶着连萱上车,踌躇再三对陆子筝吩咐道:“她酒喝得有点多,有事情话,麻烦你多照顾下。”
陆子筝点点头,和连萱起坐进车后座里。
车子刚刚发动没多久,连萱便侧过脸,语气带着虚弱地问她:“肩膀能借靠下吗?头疼,想睡会。”
陆子筝咬着唇,不知道怎拒绝,她知道,自己向心软。于是,最后还是僵硬着身子,微微坐近点,低下左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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