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是江怀溪站在案板前围着围裙侧身看她,手还自然地搭在案板上,脸上有不自然潮红,连眼睛都带着些红。看见陆子筝,她眼里有慌张闪而过。张妈站在江怀溪身边,脸上满是焦急。
陆子筝往厨房里踏进,江怀溪转过身子,下下地切着案板上蘑菇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起这早,是昨天夜里睡不好吗?”陆子筝听得出,她刻意放缓放轻声音,却还是难掩沙哑。
她上前站在江怀溪身边,伸手入水,帮江怀溪洗菜,声音放自然,应道:“睡得挺好。倒是你,没睡好吗?声音这哑。”
江怀溪把切好蘑菇放入旁碟子里,淡淡回道:“恩,可能是半夜失眠,起身到窗前站会,吹风有点感冒吧。”
她说平稳,像在陈述事实,陆子筝便也伪装地自然,不拆穿她用心良苦,挪揄她:“江小姐夜里好兴致呀,夜半赏景,可是有别有番风味。”
许是江忘开药里有安眠成分,陆子筝这觉,竟睡得格外沉稳。她醒时候,天已微亮
,是久违好眠。
她揉揉眼睛,对着眼前陌生环境,时有些茫然,半响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江怀溪地方。起身下床,抱挂在床边衣帽架上张妈准备好衣服,陆子筝进浴室洗漱。
她心里惦记着昨天江怀溪进门时苍白脸色,忧心她受凉生病,于是用着最快速度把自己梳洗完毕,整理清楚便匆匆忙忙地下楼,想着江怀溪大概也快起来吧。
她刚走到楼梯半道,就听见张妈音量略高紧张道:“哎哟大小姐呀,你还发着烧呢,怎还能沾水,这事交给张妈来做就好呀……”陆子筝心里紧,立时紧锁眉头。
江怀溪轻哼声,唇边流露出淡淡笑意:“诚邀陆小姐共赏。”
陆子筝从鼻子里发出声轻笑,轻轻地推推江怀溪,道:“伤病人士就到旁好好歇着吧,把战场交给吧。”
站在旁张妈赶忙见缝插针附和道:“是啊,小姐,这里就交给陆小姐吧。”
江怀溪停下手上切肉丝动作,侧目瞧陆子筝眼,饶有兴趣道:“说倒像有那回事,不过,还劳五指不沾阳春水陆大小姐先告诉,你知道要做是什吗?”
陆子筝扫眼案台上配料,和旁浸润在水里米,
她继续往下走,循着声源,听见江怀溪声音不同往常,虽是贯淡然无波,却嘶嘶哑哑:“张妈,会子筝下来,不要和她提起发烧事。”
张妈纠结地回道:“小姐你脸都烧地通红,陆小姐看怕是不用多说便也会察觉。让江医生再来趟吧。”
江怀溪有会没有接话,才又哑着声吩咐道:“张妈你去帮看看子筝什时候起来,她若是起来,你就下来,顺便再帮带条冰毛巾进来。”
张妈还在不解,陆子筝心却抽抽地疼起来,又急又气,又窝心又心疼。用冰毛巾来降温,掩盖脸色,当真是点都不知道疼惜自己身体。可是,这个不知道心疼自己傻瓜,不肖多想也知道,她是怕自己担心和自责……
她趁着张妈还未出来打探之时,故意踩重脚步,发出声响,快步到江怀溪和张妈所在地,是厨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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