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妈妈:“是不是他们说那样变态啊?妈妈,是不是记错,是不是真强迫小凡,为什开始记不清楚?妈妈,不要当变态,可是改不过来啊,妈妈,怎办,好怕。”
是妈妈抱着她,遍遍地给她信心,告诉她:“你不是变态,你是对,是他们错,他们是坏人,他们什都不知道,都是胡说。”
中考那年,是她病情最严重时候,转学后在陌生环境里,她像个哑巴样,除学习,就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。夜里做作业,经常做着做着就哭起来。
后来,妈妈带她去看心理医生,加上中考结束,考上高中,妈妈说,这是个全新开始,切都会好起来,她才慢慢地好起来。
可惜,天不从人愿,她还是在高中里遇见初中同学,关于她流言蜚语,不出多久,就传年段皆知。因为着同学有色眼光,仿佛所有坏事,都与她有关般,连班费丢,都能因为据说她父亲早亡生活不好,私底下就认定着她嫌疑最大。于是,本以为能够结束噩梦,又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……
淡地问她:“你怎会在这里?”
周方凡微微低头,不敢看陆子筝,低着声音回道:“几年前来这里看爷爷,发现叔叔也在这里,后来再来看爷爷时候,就会来这里和叔叔说上几句话。几年前遇见你,你说有缘自会再见,便也时常在这里等候,期望缘分能够到来。没想到今天会这巧,真碰到你。”
陆子筝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擦擦墓碑上爸爸脸,淡声道:“这说来,倒是要感谢你时常陪爸爸聊天。”
周方凡咬咬唇,脸色复杂地看着陆子筝,最后,也蹲下身子,低声诚恳道:“每次来见叔叔,都要在心里对他说上百句对不起,对不起伤害你。今天,终于有机会当着你面,亲自对你说这句对不起。子筝,对不起,当年是不够勇敢,是太懦弱……”
陆子筝转过头,目光沉沉地看向她,眼神渐渐变得凌厉……
陆子筝抬起手,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腕,本想冷冷地回绝周方凡道歉,可抬手,她第眼看见不是那条可怖伤疤,而是,江怀溪送她,那块贴心手表。
下子,她所有怨恨像是乌云见到阳光,慢慢地,散开去……
也许,切便是这样冥冥中早有安排,有因有果,没有周方凡她们当年种下因,大抵,便也结不出江怀溪这样甜蜜果吧?是不是她曾经生命中所有阴翳,都是为等待江怀溪这抹暖阳出现?
陆子筝靠着爸爸墓碑席地而坐,
她道歉怎可以说这样轻巧?对不起三个字,又有多少分量?满屋子心理书籍,手腕上那条伤疤,无不在证明着眼前这个女人,曾经让她陷入怎样噩梦。
那天,她从病床上醒来,手腕上缠着厚厚纱布,妈妈哭红着眼睛问她:“你爸爸走,你也要走,要丢下妈妈个人吗?”
那时候,她清楚地意识到,她不能走,她还有责任,她还要照顾妈妈。
可是,她还是很不开心,她看很多很多书,企图治愈自己,却也只是时好时坏。
夜里,她经常睡不着觉,不过半年,她就瘦只剩皮包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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