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陆子筝冷脸。她咬着唇,终于怒极反笑,拍桌而起,把支票拍在纪瑶桌前,冷笑道:“你帮问问她,她觉得自己对感情能够值多少钱?!告诉连萱,在眼里,早已经文不值!”连萱给她羞辱,还不够多吗?!即便她未曾把她后来承诺放进心里,却也相信她情有可原迫不得已,渐渐心软释怀。可最终,连萱回报她是什?
说完,陆子筝就不顾纪瑶惊愕,从钱包里取叠钱甩在纪瑶眼前,当做咖啡钱,而后提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
离开路上,陆子筝还是忍不住掉落颗眼泪,但她马上就擦干,斥骂自己,为这样百般戏弄自己人,点都不值得。
可她还是觉得伤心难过,为什大家
欢送会,电台公认金童玉女黄泽和齐雨却都默契地没有去参加。那时候,盛宴散席,她陪着陆子筝走在校园湖边长长大道上,路灯光把她们身影拉长长,凉风习习扑面而来,她看着身边陆子筝,无数次生出渴望想就这样与她走到地老天荒。陆子筝慢慢地走下大道,走上湖边木栈小道,她目光悠远地望着湖面,声音轻轻地问她:“怀溪,你说,人们为什总要给别人许诺些无法坚守承诺?如果黄泽和齐雨从未开始过,是不是现在,也不会这样天涯陌路?是不是不曾得到过爱情短暂愉悦,就也不会有那分开后长久遗憾和痛苦?要是不能够天长地久,又何必有那曾经拥有。”
那时候,她像是头上被沉沉打记闷棍,心中渐渐有凉意。她敛眉眼,站在陆子筝身后,灼灼地看她许久,最终,沉沉回应她:“也许是吧。”
江怀溪记事以来就在不停地出入医院,进出急救室,她早习惯冷静地对待各种医疗器材在身体上摸索检查,从来没有因此害怕哭泣过。几次三番地从手术台上死里逃生,让她早知道,人生中有太多事,是在意不得,强求不得,羡慕不来,能做,唯有坦然面对,无惧无畏。佛说人生有八苦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、放不下,她本以为自己早已超然其外,陆子筝却出现在她生命中,给她尝遍其中万般滋味。
无法保证承诺,她怎敢许给陆子筝。她不怕自己伤心,只怕陆子筝再次失望难过。
江怀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妈妈这个问题,万般滋味在心头,最后,只低低地说句:“阿姨,对不起,是不够勇敢……”
陆妈妈叹口气,伸手轻轻地拍拍江怀溪肩膀,和蔼道:“傻孩子,阿姨知道你定是有难言之隐。你只要知道,阿姨如果能把子筝交到你手里,也就能放心地离开。”
江怀溪看着陆妈妈,双眸,渐渐氤氲起蒙蒙水汽……
咖啡厅里,纪瑶坐在陆子筝对面,冷冷地打量陆子筝半响道:“陆子筝,恐怕又要让你失望。”
陆子筝没有时间和精力听她不阴不阳讽刺,淡淡道:“赶时间,还请你长话短说。”
纪瑶轻笑声,掏出张支票,推给陆子筝,颐气指使道:“连萱让和你说声对不起,对你说过承诺,她还是无法做到。她希望你能够离开她视线,不要再打扰到她。支票,你看着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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