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溪目光沉沉地看着脚下光洁地面,上面她和连萱倒影,清晰可见。她突然问连萱道:“连总,你养过花吗?”
连萱自是怔,沉默下,轻轻地摇摇头,应道:“没有时间。”
江怀溪本便不是真询问连萱,对她答案不可置否,只是沉吟下,继续道:“小时候养过盆花。刚刚开始时候,闲暇在家,百无聊赖,于是对这盆花自是百般照顾,看着它慢慢成长起来,含苞待放,盛开之日,指日可待。可是后来,还没有等到它开花,就忙碌起来,于是开始错过它盛开,错过给她浇水时间,渐渐地,完全遗忘她。很久以后,再次闲下来,想起要给它浇水时候,才发现,那盆花早已枯萎糜烂,无论如何想挽回,如何再尽心尽力,它都无法再为盛开。”
说到这里,江怀溪顿下,侧目看着连萱,神色淡然又隐有厉色:“那时候就知道,有些错过,注定要成为遗憾,无法弥补。毕竟,不是谁,都有时间,都有需要,都愿意,等在原地,等你醒悟,等你后悔。没有人有义务,要为你遗憾买单。而没有时间给花浇水,也是情非得已,但不论如何,这并不能成为为这个过错开脱理由。本质上,难道不是因为,当时还不够在乎它,在心里有比它更重要上许多东西吗?”
连萱哪里听不出江怀溪言外之意,时间僵在那里,不知如何回应。
江怀溪坐直身子,神色淡淡地看着连萱,朝着她微微颔首,以示礼貌,双唇紧抿,语不发。
连萱也不在意她冷淡,唇边依旧噙着那抹得体淡笑,自若地在江怀溪身边坐下。
江怀溪端正地坐着,目光静静地看着对面办公室大门,静默不语,等待着连萱再次开口。
果不其然,不过片刻,连萱便在这场沉默战争中败下阵,轻轻地叹口气,侧头看着江怀溪,温声道:“江小姐,知道你定联系地到子筝。”
江怀溪收回投放在门上视线,侧过头淡淡看着连萱,淡声问道:“所以呢?”
江怀溪紧扣着双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,冷然道:“连总,不愿意
连萱看着她冷淡神情,不甚在意,神色依旧是那样地和悦:“想请江小姐你帮转达子筝,想约她见面。”
江怀溪转回头,收回视线,淡淡回绝道:“想对子筝来说,有些人,大概相见不如怀念。”
连萱终于忍不住皱皱眉,声音也带些急切道:“江小姐,知道子筝现在心里肯定不想再见到。但是,那是因为和她之间存在着第三人造成有些误会。坦白,曾经伤害过子筝,但那时也是情非得已,为此,也懊恼许多年。可今日,已经为此放弃切,如果因为第三人造成地误会,让和子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,怎能接受呢?还请江小姐成人之美。”
江怀溪突然侧过脸,眸色犀利地看连萱眼,认真道:“连总你为子筝做出努力,这是你个人行为,并不代表,你付出,子筝就要为此感动,给你回报。希望连总你能够认清这个道理。”
连萱愣,看着江怀溪,咬咬唇,脸上笑意僵住,许久,才低声音道:“是失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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