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尧有些失笑。
娶男妻有娶男妻习俗,虽说靳尧是入朝家门,但也没有折辱人家意思。
婚礼当日,两人具是穿着身新郎红袍。靳尧失忆,在晋云州更无
反正这娶男妻,也不过是由着他胡闹罢。
随着婚期将近,朝辞也开始忙里忙外,老爹见状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无奈,这还是这孩子第次帮家里忙活这些事。
虽然说,这个婚礼本就是他事。
朝辞忙归忙,去靳尧那也去得勤快,经常是白天忙得热火朝天,晚上还风急火燎地跑去靳尧院子里。
不过也就待个时辰,帮靳尧换换药,与他说说话,戊时三刻便离开。
想到这,他又想起近百年来隐隐有松动妖魔境封印,突然有些不耐。
他转头瞥在小心给他上药朝辞眼。
朝辞抬头,睁着双眸色透亮桃花眼,道:“怎?弄疼阿尧吗?”
语气小心翼翼,又带着他自己没有发觉软糯。
“并无。”靳尧垂眸,转回去。
肌肉在他背部起伏,白如玉石,轻触微凉。
左肩被缠上厚厚纱布,浓重药草味在这人身上不见得难闻,反倒与他身上冷香纠缠,清冷中带着微苦,惹人沉迷。
朝辞小心将纱布拆下,中间碰到男人皮肤时,又觉得指尖发痒。
纱布被拆下后,那道狰狞伤疤再次出现在朝辞面前。它几乎贯穿整个背部,无比骇人。虽然如今经过数日修养已经结痂,但仍显狰狞可怖,几日前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模样又出现在朝辞脑中。
“不知是哪个混蛋如此对待阿尧,若非阿尧不记得,非要……要好好教训那人顿!”朝辞忍又忍,还是忍不住气鼓鼓地说道。
靳尧起初还觉得有些惊奇,这小色鬼还能这君子?他还道这小子会死皮赖脸在他院子里睡下呢。
他因此随口问句,却见那小孩涨红着脸说:“们还未成婚,不急于时。”
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好色孟浪,内里却如此保守。
靳尧打量朝辞眼,这人穿着朱色锦衣,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,唇红齿白。桃花眼乍看勾人,其实总喜欢睁得溜圆,茶色瞳孔让他看上去就像只猫儿。腮边有些婴儿肥。
怎看都是个稚气未脱小毛孩,倒是学起那些登徒子毛病。
得早些结束这无甚所谓情劫,快些回到神界。
…………
两人婚期被安排得很早。朝家请大师来算日期,最近吉日也要两月后,朝辞却觉得下月中旬也是好日子。离现在不到月。
这哪是觉得那是好日子,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成婚。
众人哭笑不得,见他执意如此,大师也说那天虽算不上上等吉日,但也并无不妥之处,便也随他。
他说得愤懑,但手上上药动作却无比轻柔。靳尧只觉得背部伤处阵阵清凉,疼痛也被缓解许多。
靳尧抬抬眉。
哪有什旁人,这肩部刀痕是他自己砍。
这小子真不愧是凡界娇生惯养小公子,连报复都只能说要教训,怕是长到这大连只鸡都没杀过。
靳尧看似是超凡无垢上神,但是力镇压六界妖魔、结束上古大乱上神能是什好东西,只怕这六界想找出个比他手染更多鲜血活物都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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