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今天,那人还没看,应该是……放弃吧?
他是上神,何苦执着于自己介凡人。左右不过是看自己满心没再围着他转,觉得不悦而已。
天不亮他便被碧云她们叫起来,群人在他身边忙活来忙活去,折腾许久才好。朝辞也只有在开始时偷闲吃口糕点。
等时辰快到时,朝决送他出府,向清冷内敛大哥此时眼眶也有些红。
朝辞心中说不出什滋味,只是笑道:“大哥,你怎跟嫁女儿似。小弟是要去当皇帝夫君,以后天天享福,还能罩着你咧!”
“那你去!”朝辞转身,脸上少见地出现戾气,“你看看朝辞会不会死在他们前头!”
靳尧瞳孔在瞬间似乎变成兽类般竖瞳,幻形术再也掩饰不住,金色竖瞳漂亮异常,但看眼便叫人畏惧胆寒。
“呵。”他望着朝辞背影,低低地笑。
少年穿喜服模样如他所记忆艳丽无双,却不再是为他而穿上。
他甚至,为另个人而用自己命威胁他。
朝辞忍不住后退步。
似乎是发现朝辞对自己害怕,靳尧顿顿,强迫自己从那翻涌杀念中找出丝理智。
他沉声说:“不准。”
现在朝辞反悔,他便不怪他。
否则他想到朝辞要属于别人,他眼前便满是猩红与杀念,他想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事情。
北境对男子之间婚事,并没有对双方作出高下之分。两方地位都是平等,因此靳尧之前来找他时说也是,他是朝辞夫君,朝辞也是靳尧夫君。
当然,按理来说不论这种风俗如何,与皇帝成婚,总归是从属方,矮头。因此乔裴这两个月准备大婚时间还派人连夜修律法,用以规定皇帝与男后之间关系。
若非现在朝堂确不稳,他都想跟朝辞二分天下。好在朝辞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躺着享福他最在行,治理天下这事儿是跟他毛钱关系都没有。所以他反而是最反对靳尧给他实权,名义上地位给到位已经很够。
“就你,别惹祸事把扯下去便烧高香。”朝决笑骂道。
他将朝辞带出府,扶他上马。
…………
他们婚期很快就到。
朝辞虽然那天跟靳尧说话说得硬气,但这几天过得还是颇为胆战心惊。
毕竟不管他有多厌恶靳尧,但这人危险性足够令人忌惮。只希望他那日用自己命威胁他,能起到些效果吧。
朝辞提心吊胆等到大婚那天,他隐隐松口气。
朝辞有些怕,但听到他说这种可笑话又被气不行:“你说不准就不准,敢问你是朝辞什人?”
“朝辞自认与你再无旧情,只有旧仇。只是没有能力报复你,也不愿再和你过多纠缠,只愿们从此各不相干。靳尧,你若现在回你神界,还能念你分好,算是拿得起放得下。但若你执意死缠烂打,可就太难看。”
“跟乔裴大婚,谁都有资格反对,唯你不能。”朝辞说完,便抬脚往外走,不愿再与靳尧有过多纠缠。
那丝理智彻底被吞噬,靳尧眼前血红片。他垂眸掩住眼中翻滚杀意,道:“你就不怕杀乔裴?”
“不仅能杀他,整个烨国、北境、乃至六界……皆无不可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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