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衣神只弯腰,将他被微风吹得有些许凌乱发丝理好。
“小辞,对不起。”
口口声声说爱你,却从未为你考虑过分毫。
但有些话,已经烂在心里,再说出来
靳尧闭上眼,终是落泪。
已至绝处。
…………
靳尧驱逐昆仑殿所有人。
终年白雪昆仑上,最终只剩个孤家寡人。
“先前特地询问信使,他言你每月收到信时间乃月末二十七日。你生辰为二十二日,算起来,你展信之时已是你而立之年第六日。十多年前你哭闹耍赖模样犹在眼前,转眼你也至而立。娘临终前嘱咐和爹要照顾好你,爹亦先们而去。不知可算完成他们对嘱托,为兄有愧于你,只望你安好。”——朝决。
“你怎会有愧于,就知道瞎想。只是……真有些想你们。你跟老爹都走,去看你,你变黑,还好没变丑,男人黑点没事。老爹去找娘亲,他俩可有趣!但……这些都跟没关系,这个世上,朝辞已是彻彻底底孤家寡人。哥,有些累。”——朝辞。
靳尧捏着这些信,眼中布满血丝。
但是看见信边角出现褶皱,靳尧又手抖,连忙松力道。
但是他又发现,这下面还有张纸。
——是朝辞写。
他神色顿,又飞快地翻阅起来。
翻到后面他终于明白,这是朝辞给朝决回信。
朝决给他写多少封,他就回朝决多少封。
“前些日子苏记烧饼苏大伯因年事已高,将铺子交由他儿子。去买张,味道却是没有他爹做得好。”——朝决。
生气,也能万年不腐。
靳尧在青年床边,坐便是数十日。
直到日,他注意到青年指尖沾些墨迹。
他似乎意识到什。
他走到那张案桌前。案桌十分干净,整齐地摆放着些纸笔。
数百年后,个如常清晨。
“你走之后,反省很多。”位雪衣神只含笑说道。
他面前是个躺在藤椅上青年。青年容貌艳丽欲颓,但却没有声息。
昆仑难得有些好阳光,照在青年脸上。
他脸庞上染上些许暖金色,整个人看起来也又生气些许。
朝决信他已经回完,这是……?
他将下面那张纸抽出来。
与前面那些密密麻麻写满纸信不同,这张纸上只有两行字。
“曾恨你入骨,临到头又觉得无甚意思。”
“靳尧,只愿你再也不见。”
“苏大伯做辈子烧饼,自然老道,可惜以后都吃不到咯。”——朝辞。
“朝常允,可还记得?是们远房表哥,小时候你见过几面。他其实也在大烨,只是之前没机会带你去拜访他。今日他长子都及冠,这侄子还样貌学识皆上等,今年还考上探花。”——朝决。
“合着们老朝家就个废柴呗……算,还是要给侄子贺声喜!”——朝辞。
……
封封看去,看到最后封。
但是左上角却放个木盒子。
靳尧将木盒子放到身前,打开它。
那是封又封信。
是朝决病逝前写数日后寄给朝辞,他记得这些信。
他翻阅着这些信,直到下半叠,出现他熟悉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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