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动作迅速地离开,楼越又转回头看向朝华。
他此刻没有心思理会任何与朝辞无关事情,但却对朝华恨之入骨。
看着他神色,朝华自然知道他对自己起杀心。
“你杀吧。”朝华笑着说,“死也能拉上朝辞那个贱人,死不冤。”
“死哪有那容易。”楼越语气冷彻骨。
她爬起身,嗓音嘶哑地说:“把解药给陛下又怎样,三月已过,有解药也没用!”
“解药在哪?”
男人对朝华说话充耳不闻,只是重复着上句话。
他此刻看起来十分憔悴。眼中满是血丝,眼下也是青黑片,看得出来他数日未曾合眼。但这憔悴分毫不能减少他狠厉骇人,那满身戾气与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血腥气让与之直面朝华顿时胆寒。
她其实也没打算多做挣扎。
活世,让死亡本有神秘和畏惧被狠狠揭下,也让朝华产生些虚妄妄想。
狱卒上前替楼越开锁,楼越大步迈进牢房,走到朝华面前。
靴底踩踏在冰冷地面上声音就此停住。
朝华抬头看向男人那择人而噬般神色,哪怕已有赴死准备,此刻也是心悸得不行。
还不等她开口说什,就见面前男人突然把抓住她脖子,那修长手指如兽类钢爪般力气大得惊人,朝华半点也挣脱不开,几乎就要被这活生生地掐断血肉。
正如她说,她知道三月后解药便没用,那何必守着这解药?
她低低地笑起来。应该是被楼越掐伤声带,此刻笑得如同灌风破口袋般是嘶哑难听。
“在海宴宫,床下那块木头里。它中间被凿空。”朝华说。
楼越转头看向身后名暗卫,道:“去找过来。”
“是!”
“解药在哪?!”
男人甚至没跟她说任何多余话,也未曾给她任何辩解机会,直接便是问她要解药。
朝华张口想说话,却因为脖子被掐住而什都说不出来。
楼越见状,猛地放开手,将朝华摔在地面上。
朝华被放开后,先是剧烈咳嗽,随后在地上挣扎着起来,这种狼狈情状让她心中更加恨意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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