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若就让他彻彻底底毁掉好。
“自然。”祁晏止说。他极少见地弯起半边嘴角,却不见半点笑意。
苍迟嗤笑声,身形在原地消散。
反而像只择人而噬野兽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祁晏止冷声说。
“合欢蛊需交合三月,而且必须是同个人。”苍迟缓缓说个事实后,不知是何意欲地继续说道,“三个月。说不准朝辞都元婴。”
祁晏止微敛凤眸。
他知道苍迟意思。
瘦少年如同只翩然而脆弱蝶,被人攥在手心中,任人摆布。
这些都被结界牢牢罩住,明明只要苍迟不想,他便不会看到、听到,明明每看眼、每听句,他心脏就像是被啃食,但是他还是自虐般地听着、看着。
而对于朝辞也更是漫长。祁晏止这家伙起初时还不情不愿,副像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如此样无奈,真弄起来简直就是活体畜生啊!比畜生更可怕是他作为两界至强者,体力简直无穷无尽,饶是朝辞屏蔽痛觉,到后半夜也受不,好不容易拖着身体爬出几步,就又被人掐着腰拖回来。祁晏止是点都没留手,朝辞觉得自己腰大概已经是青紫片。
不过他也顾不上自己腰,瘫在床上庆幸着自己还好是金丹修士,不然真要被活活干废。
等天光破晓,初晨那缕曦光落在苍迟肩头,屋内动静也听停歇。
“不需要你来教本座。”他说。
前些日子见面时,他们虽都不将对方放在眼里,但总会用敬语称呼对方。真客气也好讽刺也罢,总归多层遮羞布,而今却是全然剑拔弩张。
“那就希望你不要忘该做什。”苍迟看向祁晏止,意有所指。
他此刻看似平静,实际上却全然被珍宝被人夺取愤怒、嫉妒和失落冲昏头脑。
既然得不到,凭什能让旁人得到?
那结界对于苍迟来说形若无物,他僵着面色,直接推开那扇门。
屋内云雨已歇,那些陈设明明没有过分凌乱,少年也被男人用被褥紧紧裹住,只留出张泛红小脸,没有任何处可以直接看出暧昧痕迹,但又觉得任何处都在暗示着那场激烈而荒唐情事。
少年已经昏睡,浓密卷曲睫羽上还残留着泪珠,缀在上面,欲落不落,就如少年般可爱又可怜。
祁晏止见苍迟直盯着朝辞看,下意识地将本就严实被褥裹得更加紧,随后抬眼看向苍迟:“看够?”
“怎?食髓知味,还护上?”苍迟挑眉,像是在调笑。但只要看上眼他面色,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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