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缺不是钱。他把现在这个还没还完贷款房子卖,也能凑出两百万,父母在他们老家还有两栋老房子,也值个百多万。再想亲戚朋友借些钱,凑够五百万也不是问题。
但朝父情况太特殊,他们家在那个层次上毫无人脉,单凭排号,不知道要排上几年才能等到胡主任给他们做手术。
可朝父这情况,最多只能等个月。
“谢谢……”朝辞忍不住哽咽起来,“真谢谢你,如果能为你做什……”
“乖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贺律将双手按在他脸颊两侧,“没事,伯父伯母事情就是事情。你先喝点水冷静下,去打电话问问情况,好不好?”
否则,别说是出卖尊严和自由,只怕他把血和泪都流干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家支离破碎。
他看向贺律神色中,总算多些神采。
“贺律……”他空洞眼眸中,终于多些神采。
他将情况全都告知贺律,最终嗫喏着:“所以,你能不能……”
不等朝辞将请求说完,贺律就握住他双手:“阿辞放心,来想办法,伯父定不会有事。”
……
结束通话后,朝辞神情恍惚。
回到家后,贺律也早就在家。见他回来后与他说好些话,但朝辞都没什反应。
他很快察觉到朝辞不对劲,担心起来:“阿辞,你怎?”
“发生什事?”
他们生活就这样偶有波折地过着。
期间也不乏“互相帮助”,朝辞虽然起初很抵触,但是次数多也麻木。互相帮助也比真刀实枪来好。
忍着熬着,所谓年之约也过半。
这天朝辞如常上班,却突然收到个晴天霹雳。
他爸爸突然晕倒,送去医院检查后,医生说是长个很大脑瘤。
他说着,给朝辞倒杯水,朝辞下意识地将之捧在手心。
他之前还在说贺律越来越像个孩子,但在这样时候,比他大八岁朝辞才像个六神无主稚童,而贺律却足够成文可靠。
贺律已经走出去打起电话。
朝辞坐在沙发上焦灼地等待着,每分每秒都被拉长得离谱。
他眼中满是诚恳,还有心疼。
朝辞时失言。
他没想到贺律居然答应得这干脆。他以为贺律会以此为筹码,提出些过分条件——就像赵洛静那次样。
他也想好,无论贺律提出什条件,他都会答应他,也不会怪他。
个大病,就足以毁个家庭。
朝辞木木地看着贺律,只觉得对方嘴唇张合着,却听不清他在说什。
先前无论遇到多难事,朝辞都没想过要找贺律。
他原本就是想着等年满,就跟贺律彻底撇清关系。
但是……
或许他还需要庆幸……在这个时候,还有个贺律对他死缠烂打。
离动脉太近,很难切割。但是不割话,脑瘤也会压迫动脉和大脑,他爸爸随时会有生命危险。
电话对面,他妈妈边哭着边告诉他,声音几乎哽咽得不成声。
朝辞也只觉得眼前黑。
“医生说你爸这样,很少见也很棘手,国内只有xx医院胡永成主任能动这个刀。但是等着胡主任救命人太多,根本排不上号……”
朝母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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