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辞高二时候身高就有米八,但是之后就直没长过。反倒是
曾经和朝辞最亲密无间他,等朝辞离开时,能找回他方法……也和陌生人没有任何不同。
“赵先生,找到!XX机场,今天早上九点十分去往D国航班!们在机场门口看到朝先生!”
莫大喜悦和激动激荡着他胸膛。
他死气沉沉眼眸顿时塞满喜色。
车已经被人拖走,现在赵绎个人在大街上,没有任何私人交通工具。
他是飞最高、最大、最漂亮风筝。在他身边,有无数同样美丽风筝,他们在同片天空中,看起来热热闹闹,其实他和谁都没有羁绊。
他唯羁绊,就是那根寥寥风筝线,另端被拴在赵绎手里。
风筝飞得太高,遇到风也太大。赵绎怕他伤到自己,怕他让自己步履不稳,怕那根太过执着坚韧风筝线伤到自己。他主动放开那根线。
世间就再也无人能寻到朝辞。
遍遍悔恨换不来宽恕,只能让赵绎心脏越发枯寂。
他终于明白,他对朝辞感情从来都不纯粹。
他爱他,可他却是个可笑吝啬鬼。
他站在空茫大街上,川流人群和车辆在他眼中都只是闪而过光影。
阿辞,错,真错……你回来好不好?
该去哪里找你?
梭,或许期待那个人能在某个街角出现。
赵绎这辈子,生来烜赫,顺风顺水。这辈子没跌过大跟头,哪怕八岁那边被亲大伯绑架,命悬线,也没有此刻这样慌张。
愧疚如潮水,慌乱若阴霾。
他自诩是朝辞最好兄弟,可这多年,到此刻,他在真正解朝辞处境。
因为从前他不需要将朝辞脆弱挖出来、再花费无数功夫治好。他只需要享受朝辞在他身旁切就可以,再做些流于表面付出。
赵绎直接拦辆出租车,让他带着去最近地铁站。
赵绎坐在地铁站中,看着窗外疾驰景物,习惯面无表情脸上都带着笑。
紧接着,他手机又是声轻响,赵绎拿起来,是他委托调查人发来张照片。
照片上,朝辞穿着羊绒大衣,裹着厚厚围巾,坐在候机位上抱着杯咖啡。
赵绎忍不住笑起来。手不住摩挲照片上朝辞侧脸。
直到通电话响起。
他拿出手机,看到屏幕上闪着那串手机号码,眼中又流露出丝希望。
是他派出去找朝辞人。
这些天,这串号码无数次和他通话,得到结果总是不如人意。
但是此刻赵绎已将至绝境,无论如何,这都是他唯希望。
…………
这夜,他甚至没有回去。坐在街角长椅上,看着路灯下垂落细雪,怔怔得看夜。
等天色慢慢亮起来,路上行人也三三两两出现。
他才站起僵直身体,步履踉跄地离开。
原来是这样。只要朝辞主动离开,谁也找不到他。
他不愿迈出步,以为这样便可固守切。
但是朝辞从来不是什物件,他是人,也会失望,也会痛。
他要从自己手中流走。
最后,暮色低垂。他在城市中乱转,直到车中油滴不剩。
他打电话让人来拖车,自己失魂落魄地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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