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余余见过人不少,却从没见过像池罔这样人。
尽管他现在浑身湿透,形象如此狼狈,他看起来模样,依然像掉
池罔转过来时候……余余觉得似乎瞬间天都亮。
他和刚才看起来仍有些很像地方,却又完全不样。
他将脸上所有出色五官抹平到寻常无奇,他原本眼窝深邃,就贴上假皮填补,让挺拔眉骨不显得突出;他又把高高鼻梁边上补宽,将自己异族长相,缩减到个并不那明显程度。
还有些很细微变动,却在他脸上产生翻天覆地改变……余余到底接触时间短,时分辨不出来。
如今去掉所有伪装,切都无法隐藏。
他怎听出几分隐晦嫌弃?是错觉吗?
这事不能想,越想越是羞惭,余余红着脸道:“别说小兄弟,是不自量力,没想到你居然水性这好,比这个在江边住五六年渡船人还好。”
池罔淡定道:“自小生在水边,路都不会走,就已经会在水里游,你说水性会不好吗?”
余余感到绝望。
但眼前人好歹救自己条命,余余以坚强心脏挺过这段难言窒息,心中又重新充满感激:“小兄弟,大恩不言谢,你救哥哥命,以后有事,尽管来找!”
这些假皮在池罔脸上贴许久,泡水后就不能再用,他只能先拿下来,晾干后作些处理,才能再贴回去。
不过也无所谓。
这次来江北,他想去见位故人。
去见他……本就不需要带任何伪装。
江水波涛声声,江北寒风吹拂,四下十分安静。
他是余余这辈子只见次,就永生忘不那种人。
就算把他淹没在人群中,余余也毫不怀疑,他定是最引人注目那个。
不仅仅是出尘气质,而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“美”气息,化成他匀称骨肉,再塑出他眉眼口鼻。
美人在骨不在皮,除却近乎于完美、让人移不开眼皮相,他身上还带着种贵气,那份贵气大概是自小着意培养,才能养出来不争抢、不慌忙悠然从容。
他贵得并不张扬,反而矜持淡泊,让人很有距离感。
池罔没什触动,背对着余余神色安静:“只想你和坦承地说说,现在无正门内,到底在发生什事?”
刚刚还信誓旦旦余余,却陷入沉默。
他在思考、抉择,池罔也给他机会和时间。
池罔摘掉脸上最后块假皮,恢复原本面目,转过身来。
天边日光铺上江面。
就在这个时候,冰冷系统声突然在池罔脑海里响起:“你救援位人类,但这个人并没有完全满足濒死条件,审核不通过,不予以记入总数。”
这份判定池罔也不甚在意,他边解决自己脸,边问余余:“好好,你往江底游是要去做什?”
说到这个,余余多少有点惭愧:“下水后在周围没找到你,以为小兄弟你……不会水,被卷到江下面。”
“怎可能呢?”池罔脸上表情平淡:“那时都游到岸上,谁想到你这慢呢?你看,先过来趟,把药箱扔在那边,又在岸上等会,看你还不上来,才又下水去找你。”
余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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