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夜半时,房流在外面当着车夫,升起火把赶着路,而马车里池罔,则
这个他即将要救,以后又会做出什事来?
池罔并不惊慌,他平静地拭目以待。
不过这也解释,为什房流要舍身去救这身染重病姑娘。
这姑娘身份必不简单,能给他带来与风险同比收益。
“姓庄……”房流得知池罔假名后,自言自语道,“还是叫你小大夫好听些,毕竟你看起来也不大。”
“因为那黑马也是个狠角色,没人摸得透他心里头在想什。王长老没死时,他认王长老做义父,王长老辈子没儿没女,想要个义子也是人之常情,但他这样老狐狸,却在不到三个月里,就能被这个十五岁哄得服服帖帖,这黑马手段,不得啊。”
“开始引人怀疑是,王长老直好好,三个月后突然就掉下悬崖摔死,黑马立刻以义子身份,接手王长老势力。本来有人不服他,但这些人接二连三全都遭意外,最后留下,都是宣誓追随他人,这些意外桩件细算起来,真让人背脊发凉。”
池罔想着余余话,看着眼前房流。
这样资质,这样年轻。
这样充满危险、难以驾驭。
自然是不会受他影响。
他已经知道房流八成是自己门中人,那南岸兰善堂重现池姓神医,与门主重归无正门这两件事,按照发生时间来推算,房流迟早会猜出来自己沾关系。
姓池神医向与无正门有些牵连,但是池罔觉得若自己据实相告,以这孩子聪慧,都不用查,说不定现在就能猜出来些。
池罔也是有心考验,想看看他需要多久才能弄清楚,于是便道:“姓庄。”
“……庄?”房流微微皱眉,随即笑开:“叫刘流,连起来,你可以直接叫流流。”
池罔就笑笑,不再说话。
去往雁城路上,大概需要三天左右。
虽说两人结伴,但这三天途中,也点也不轻松。
房流赶车,池罔救人,两人连熬三个晚上,没有时间休息,刻也不敢休息。
幸运是,辛苦奔波还是带来好处,至少这路上,他们脚程略快筹,没再遇到天山教人。
那像房流如此精明人,肯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,去白白救个不相关人。
“砂石,这个女孩是谁?”池罔在脑海里发问。
砂石片刻后回答这个问题:“她叫步染,是如今仲朝第望族——步家年轻辈中最优秀子弟。不出意外话,她将来会成为步氏族掌舵人,进入朝廷中枢。”
池罔垂下眼。
上个他救,后来成皇帝。
“看你模样,今年十五六岁?”
房流闻言,立刻挺胸抬头,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高点,哪怕是牵动身上伤口,疼也要坚持这个姿势,“十八。”
池罔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脸,想到几日前,被他派去做事渡船人余余,曾经对他说过话。
“五十岁朱长老对上十五岁黑马,是个人就能想明白,这黑马这小就这样厉害,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。若是在他根基尚浅时选择跟着他,以后事成,定然回报不菲。”
“道理大家都清楚,为什在站队时,还有许多人犹豫不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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