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流不通药理,就去跟着药童学艺,他在旁边看片刻,问几个问题,就迅速地学明白这些刚收上来药材,该如何处理。
他抱起地上桶没处理药材,坐到池罔旁边,找张空桌子铺上布将药材撒上去,便安静地分拣药材,这活做,他就很有耐性地做下午,此时见今天病人差不多都看完,才和池罔说起话来。
房流微笑着说:“之前竟不知道你是兰善堂大夫……这几日如此奔波忙碌,怎不多歇歇,就立刻又给自己找活干?”
房流这话,问得宛如老友般亲切,而他们彼此都知道,房流对池罔身份直有疑惑,只因他是步染救命恩人,便不好在他不愿意情况下还穷追不舍,那样做便太不知趣。
有如此武功人,却是个大夫,医术又如此莫测,年纪又轻,还不知他效忠势力和立场。
池罔放下手,对那老人家人说:“不能用那张通用瘟疫药方,老人家吃,是否左侧心下有灼热痛感?稍微略改几味药,老人家身体弱,脾脏也有问题,不能直接吃那个方子,还是需要温和慢慢调养。”
病人和家属自然以大夫之命是从,池罔提笔开出药方,交给药童去抓药。
处理手中病患,池罔才重新和房流说话:“以她现在恢复速度,七八天吧。”
“那你跟们起去元港城吗?”
池罔无可无不可道:“可以。”
“似乎是这里人。”
固虚双手合十,眼神中喜悦闪而过:“前日菩萨入梦中,曾告知去趟数百年前畔山古寺旧址,原不明其意,如今见你,终于明二。”
顿顿,固虚露出个笑容,“子安,你可愿与同行,证归去来处,结因果业相?”
子安重新望向墓碑处,轻声问:“去何处?”
“元港城,如今江北瘟疫肆虐,此去行,大有可做之事。”
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池罔身上都
他在心中计算,七八天后估计雁城兰善堂里,就没有那多需要他来医治病人吧,那换个地方正好,可以救更多人。
步家少主已脱离危险,现在需要在宅子里静养,情况已经稳定。池罔不需要时刻留在步府,就到雁城兰善堂里进行坐诊。
兰善堂如今病患太多,现有医者根本忙不过来,池罔表明自己是兰善堂大夫身份,并用几个疑难杂症证明自己水准,立刻就遭到热烈欢迎。
今天白天池罔便直在兰善堂中度过,直到下午,房流来到兰善堂,看到他在里面那刻,还有点惊讶。
房流是个有眼力见孩子,他见兰善堂忙成团,人手告急,就立刻自告奋勇去给池罔打下手。
子安沉默片刻:“好。”
而另处,雁城兰善堂里正在坐诊池罔听到问题,抬头重复道:“元港城?”
房流脸上有些疲惫之色,但是他熟练地扬起笑容,将自己状态很好地掩藏起来,“对,小大夫,你看小染姐还需要养多久,才能动身离开雁城呢?这里近北,到底还有风险,想尽早送她到元港城,从元港城渡船回南边,才能彻底保证她安全。”
池罔手仍然稳稳地放在病人手腕上,他正在替位身染瘟疫老者把脉。
他说:“稍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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