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半山腰雪地上,漆黑如墨天幕下,就这样躺两个人。
他们并排躺着,中间隔半臂宽,却互不打扰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池罔怒道:当和尚就不要戴帽子,好好当个盆!晚上黑灯瞎火,差点没认出来!
子安无奈:可贫僧…冷啊,施主体谅下头秃苦处吧。
“你生辰八字,愿意帮你试。”
池罔慢慢道:“罗鄂新历三九,腊月廿八。”
和尚很认真地算会,才突然愣住,摇着头微微笑道:“施主,你又捉弄。你这样年纪,怎可能是生在罗鄂新历年间呢?按照罗鄂历算,你都已经七百六十三岁。”
池罔过很久,才慢慢道:“是啊,你这呆盆,怎可能有人活七百多年呢?捉弄你,居然这久才反应过来。”
子安看着他吝啬地露出来鼻子下巴,忍不住又笑,“七百六十三年前,那你得生在诸侯争霸年代。那时始皇帝沐北熙只是方诸侯,还未统天下,同时坐拥兵权,还有北境庄侯,和南边诸侯时桓……”
几乎都要睡着。
身边气息温和而安定,不带着任何恶意,他身体几乎先于神智认出这熟悉感觉,自觉放松休息。
这份宁静持续得让人舒服,直到山下篝火晚会渐入高潮,众人开始喝酒唱歌,那跑调齐声合唱,直直钻入半山腰池罔耳朵,把他给吵醒。
池罔不舒服动下,“难听死,叫他们闭嘴。”
子安失笑道:“贫僧做不到,你只能忍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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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:
1.流星雨描述,化用于:
春秋·左丘明《左传》
“鲁庄公七年夏四月辛卯夜,恒星不见,夜中星陨如雨。“
那瞬间,子安却突然停下那不紧不慢叙述,仿佛鬼使神差,他又看旁边人眼。
池罔似乎已经睡熟,在夜色下,他胸膛均匀而平缓起伏着,不再发出点声音。
于是子安自然就不再出言打扰。
他只是不知为何,在这样宁静星空下,感受到不知因何而起平静喜悦,宛若奔波许久旅人,在漫长漂泊后,终于找回故乡。
在这混着清冽雪气酒香中,和尚睁眼看着夜空,他心中很安静,却也很欢喜,这是种非常让人舒服平静。
大概是“贫僧”两字刺激池罔,让他心情瞬间就不那平和美妙,“什……你是个秃驴?呸,唱个歌,就不赶你走。”
和尚脾气是真好,他与池罔两次见面,每次都被他指着鼻子骂秃驴,却从未见过他生气。
此时他对着喝不喝醉都蛮不讲理池罔,依然是颇有风度:“贫僧不会唱曲儿,但是贫僧会讲故事,还会算命。”
“那……你就算命。”池罔过很久,才慢慢地回句。
子安又笑,他忍不住微微侧过头,去看着黑漆夜幕下,手放在自己脸上小施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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