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罔语气淡漠:“谁与秃驴心有灵犀?还不是为你塞到身上那个东西。”
盘腿坐着池罔,从雪地上站起来。
今夜星光月光并没有,此时没生火,他只能看到这和尚模糊身影轮廓,连他那反光脑壳都看不见,更别说看清他此时模样和神色。
子安默刻,诚恳道歉:“事出突然,贫僧面对天山教连环追击,不确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,只得暂时将东西藏在施主身上,给你带来麻烦,非常过意不去。”
山中安静,池罔听到鲜血从他衣衫滑落声音,滴滴地滴在雪上。
青龙使高马尾在空中荡出半弧,他身子潇洒地抓起长枪,片刻间,对面人就走没影子。
风云铮喝光自己那坛酒,轻声道:“玄武、朱雀二使同时身受重伤……这北地除,还有谁能做到?外面人,当真是藏龙卧虎。”
天已经完全黑下来。
天山山腰上,池罔坐在雪地上,于片漆黑之中静静打坐。
酒坛和药箱都被他放在身边,砂石见他十分专注地在静养内息,都控制自己不去打扰。
跪下随地认爹熊孩子,就这个熊货,还有脸撩骚勾搭人……可惜最近走不开,要不绝对亲自上阵,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。”
青龙使字顿道:“此人名叫‘流流’,十五六岁年纪,就是排行榜第九那个‘流公子’,个混账臭小子。你要是见到他,便不用客气替打他顿,等以后有机会见他,再亲自补顿。”
风云铮:“好,没问题。”
两人继续喝酒,没过多久,却听见隔间外有人敲门。
风云铮转头看青龙使抓起面具,罩上他脸后,才对外面说:“进来。”
池罔便笑:“这多血,这是杀人?”
“杀生乃是大孽,贫僧不能助其凝明正心,以观善恶,已是修行低微罪过,又怎会再造此恶业?”
子安声音依然平淡:“当时情急,迫不得已,只能出手伤他们。”
“你说你这和尚,打起架来吃不吃亏?”池罔无情嘲笑,“人家要杀你
正如砂石频繁提起,池罔也清楚感觉到自己内力被抽走后,与以前状态差不止个档次,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分配更多时间,进行修炼,补足自己内力弱势。
只是此时,闭着眼睛池罔睁开,他头转向右边,看着那隐藏在黑暗里人影。
然后他闻到湿热血腥气。
那人双手合十:“施主,叨扰。”
子安语气平缓,却带着点难以察觉中气不足,“贫僧不敢确定你在这里,侥幸试,没想到真在这里找到你,也算是心有灵犀缘分。”
那是位天山教教众,进屋子便跪地禀报道:“青龙使,大事不好!教中出大事,教主传讯,让您立刻赶回去!”
青龙使皱起眉头:“怎?慌慌张张。风庄主不是外人,有什事你直说就好。”
天山教教众神色惊慌:“教中玄武、朱雀二使突然身受重伤,如今教中大乱,教主宣您立刻回去主持大局!”
青龙使豁然起身,“风大哥,东西会差人送到你手上,若是你这几日就要动身,怕是抽不出功夫亲自去送你,先祝你路顺风。”
风云铮应声:“嗯,你去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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